柳氏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得意：“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沈清欢的生母留下不少嫁妆，都是些值钱的东西，等她走了，那些嫁妆全给梦瑶当嫁妆，再让太子殿下给梦瑶求个侧妃的位置，以后我们娘俩在将军府，就能高枕无忧了。”
“夫人英明！”
“对了，”柳氏突然压低声音，“最近沈清欢那丫头好像有点不对劲，昨天我让她给我请安，她眼神里好像有东西，你多盯着点，别让她坏了我们的事。要是实在不行，就找个机会，让她‘意外’摔一跤，彻底醒不过来。”
“是，奴婢明白。”
我站在门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三年了。
我装了三年的傻子，忍了三年的欺辱，不是因为我真的傻，是因为当年救我的师父说，柳氏在京中势力太大，我要是带着本事回去，只会死得更快。
我以为只要我够能忍，等我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就能揭穿柳氏的真面目，为我娘报仇。
可我没想到，柳氏竟然这么狠，不仅要毁了我的名声，还要我的命。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傻子吗？
不。
从今天起，我不再忍了。
我悄悄离开厨房，回到西跨院。院角有一棵老槐树，树干上有个不起眼的树洞，我之前收集的证据，都藏在里面。
我掏出钥匙，打开树洞上的小锁，里面有一叠纸：有我娘当年的药方底册，上面有柳氏偷偷加的毒药痕迹；有柳氏挪用府中公款的账本，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我画的沈梦瑶和太子私会的画像，是我上次在花园里偷偷看到的。
这些还不够。
柳氏毒杀我娘，太子和柳氏勾结，他们的罪行，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想起上个月的赏花宴，我故意“冲撞”太后，摸到她手腕上的脉象，知道她得了一种慢性怪病，常年咳血，宫里的太医都治不好。而这种病，师父教过我怎么治，只要我能治好太后，就能得到她的信任，到时候，就算太子和柳氏势力再大，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的目标很明确：在太子退婚那天，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揭穿柳氏和太子的罪行，治好太后的病，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从今天开始，我要改变。
不再被动地受辱，要主动出击。
第二天一早，沈梦瑶又来找我麻烦，让我给她端茶。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我端着茶杯走过去，眼神里满是轻蔑。
我走到她面前，故意脚下一滑，茶杯里的热茶“哗啦”一声，全洒在了她的锦缎袄子上。
“哎呀！”我张大嘴巴，脸上露出傻乎乎的表情，“妹妹的衣服好漂亮，烫烫是不是更亮了？”
沈梦瑶尖叫起来，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沈清欢！你故意的！”
我低下头，小声嘀咕：“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旁边的丫鬟想上前打我，我赶紧往石凳后面躲，不小心撞到了石桌，桌上的点心盘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反了！反了！”沈梦瑶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傻子，竟敢毁了我的衣服，摔了我的点心，我要告诉爹，让他好好教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