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等着我。”
沈砚没劝，只说：“那每天晚上七点，我准时把木木带到你公司楼下，你喂完奶再上去加班。”
林羡笑出声：“沈砚，你当我是移动奶站？”
“不，我把你当镇室之宝。”
【第二章 骤雨】
1
冬夜，木木第一次发烧。
39.4℃，小小的身体通红。
林羡抱着孩子在急诊排队，沈砚去缴费。
凌晨两点的输液室，哭声此起彼伏。
木木血管细，护士扎了三针才中。
林羡红了眼，却一滴泪没掉。
沈砚回来，手里多了一杯温水、一根吸管。
他把吸管递到林羡嘴边：“先喝，别倒下。”
木木扎完针，哭累了，趴在林羡肩头抽噎。
沈砚用额头抵着女儿的额头：“木木别怕，爸爸妈妈在。”
2
天亮时，烧退了。
医生说是幼儿急疹，三天出疹子。
林羡抱孩子回家，沈砚去停车。
电梯里，木木忽然睁大眼，对着林羡背后软软地喊：“爸——”
林羡回头，电梯镜面里只有她和木木。
回到家，她把这事告诉沈砚。
沈砚擦手，过来抱女儿：“可能看见光了。”
林羡却心里莫名发紧。
3
那天之后，木木半夜总会惊醒，指着天花板咿咿呀呀。
林羡睡眠浅，睁眼便看见天花板角落有一片淡淡的光晕，像水波。
她揉眼再看，又没了。
沈砚说她太累，让她去次卧睡，自己陪木木。
半夜里，林羡听见木木咯咯笑，笑声清脆，却透着诡异。
她推门进去，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沈砚坐在床边，脸色苍白。
“怎么了？”
“没事，”沈砚声音沙哑，“做噩梦。”
林羡没追问，却注意到沈砚左手虎口多了一道细口子，像被纸片划的。
【第三章 暗河】
1
木木一岁半，会走会说，第一个完整词是“灯灯”。
只要夜里灯一关，她就哭。
林羡带她去做儿保，所有指标正常。
医生建议：“可能缺乏安全感，多陪伴。”
回家路上，林羡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孩子眼睛干净，别让她看太久灯。】
她回拨，空号。
2
当晚，沈砚加班。
林羡哄睡木木，去书房整理资料。
窗外下雨，她起身关窗，余光瞥见对面楼有一扇窗亮着暗红色灯。
那灯光像呼吸，一亮一灭。
林羡想起短信，寒毛直竖。
她拉窗帘，再探头，对面那扇窗黑了。
3
沈砚凌晨一点才回，浑身湿透。
林羡递毛巾：“怎么不打车？”
“想淋雨清醒。”
沈砚去洗澡，手机落在玄关。
屏幕亮起，一条微信：
【砚哥，她起疑了吗？】
发信人：周让。
林羡记得周让——沈砚高中同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