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的刺激感,大概确实能让人焕发第二春吧。
她和周凛的十年,像一场耗尽全力的长跑。她曾经以为终点是白首偕老,没想到只是中途的一个补给站,他喝了别人的水,然后毫不犹豫地抛下她,奔向了另一条岔路。
婚姻,原来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周六,周凛照例“加班”。
沈薇独自去了医院。这个决定,在发现内裤的那晚,就已经下了。没有争吵,没有质问,冷静得让她自己都害怕。
挂号,排队,等候。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冰冷而刺鼻。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身边有丈夫小心翼翼搀扶的孕妇,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她攥紧了手里的病历本,指甲掐进掌心。
世界有时小得可笑。
就在她等待叫号时,一抬头,看到了走廊尽头熟悉的身影。
周凛正扶着一个年轻女孩的胳膊,从一间诊室里走出来。女孩脸色有些苍白,靠在他身上,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
周凛先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见了鬼。他几乎是触电般猛地松开了扶着女孩的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试图拉开距离。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的目光在沈薇和周凛之间转了转,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微微扬起了下巴,甚至伸出手,更紧地挽住了周凛的胳膊,带着一种挑衅的、宣示主权般的姿态。
“周总,怎么啦?”她的声音娇嗲,眼神却直直地看向沈薇。
沈薇瞬间明白了。
怪不得周凛的行车记录仪轨迹从来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可疑的酒店或住宅区的停留记录。
原来人是养在公司里的。近水楼台,利用职务之便,真是“方便”。
(五) 真相大白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十秒。
周苍白的脸上掠过明显的慌乱,他试图把胳膊从女孩手里抽出来,动作有些粗暴。
“老婆?你……你怎么来医院了?哪里不舒服吗?”他的声音干涩,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
沈薇看着他们挽在一起的手臂,看着女孩那张年轻、带着刻意妆容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天崩地裂。
痛到极致,反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她甚至努力扯出了一抹还算得体的笑,声音平稳:“真巧啊,周凛。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的目光在周凛和那个女孩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女孩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近乎淡漠的好奇。
周凛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她……她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小苏……苏蔓。她……她身体有点不舒服,一个人在这边无亲无故的,我就……就陪她来看看。”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然后像是才想起关心她,“你呢?怎么一个人来医院?哪不舒服?”
沈薇想,自己或许应该表现出一点愤怒和震惊,才符合一个突然撞见丈夫和别的女人亲密出现的妻子的反应。
所以她抬手指了指那个叫苏蔓的女孩,声音里刻意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所以,她是谁?需要你周总亲自陪着来医院?”
周凛的声音也跟着抖了一下,急忙道:“真是实习生!天天跟着我加班,加得……加得生理期紊乱了,疼得厉害,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