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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酒吧一条街在夜幕降临时苏醒，霓虹闪烁，音乐轰鸣。年轻男女成群涌入这条不夜街，推搡笑闹，相拥亲吻，将整条街道变成欲望横流的海洋。这条街道仿佛有着自己的呼吸节奏——白昼沉睡，夜晚苏醒，在午夜时分达到高潮，直到黎明前夕才渐渐平息。
凌晨一点四十七分，醉色酒吧的门被推开，一个醉汉踉跄而出。他扶住灯柱，深吸夜晚微凉的空气，却未能缓解胃里的翻江倒海。一阵风吹过，带着垃圾箱的酸臭味和远处飘来的香水味，醉汉喉头一紧，慌忙寻找呕吐之处。
他跌撞走向两栋建筑间的狭窄通道，那里没有灯光，漆黑一片。刚踏入阴影，他就对着墙壁呕吐起来。酸腐的气味在狭小空间内弥漫开来，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呜咽，像是被捂住的呼救，还夹杂着布料摩擦的声音。
醉汉顿时酒醒一半，眯眼向黑暗深处看去。借着远处霓虹反射的微光，他隐约看到两个人影——一个站立，一个躺地。站立者身形高大，穿着深色风衣，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能看出其体格的健壮。躺在地上的人影微微抽搐，发出细微的呻吟。
站立者突然转头，两道冷冽目光直射而来。那是一双在黑暗中依然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
"看什么看？滚开！"低沉沙哑的威胁从黑暗中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危险气息。
醉汉吓得连滚带爬跑出小巷，一直冲到人行道上才敢回头。他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喝多产生了幻觉。但胃部不适和加速的心跳提醒着他，刚才那一幕是真实的。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半小时后，三辆警车停在醉色酒吧门口，红蓝灯光旋转闪烁，打破夜晚的狂欢氛围。警察拉起警戒线，好奇的人群被拦在外面，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警笛声与酒吧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怪异的交响曲。
"请退到警戒线外。"李思思用还不熟练的职业口吻维持秩序，但人们似乎根本没听到这个年轻女警的话，仍然前挤。她能闻到空气中混合着酒精、香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李思思今天穿着一身合体警服，肩章整齐，显示出她对职业的尊重。即使在夜间出警，她的妆容仍精致得体，一双明亮大眼睛在路灯下闪烁坚定光芒。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腿——长而浑圆，在警裤包裹下依然能看出优美线条，不少围观者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被吸引。但她似乎浑然不觉，全神贯注于维护现场秩序。
刑侦支队队长王振国弯腰从警戒线下钻过，面色凝重走向案发现场。李思思急忙跟上。王振国今年四十五岁，从警二十二年，额头上刻着深深的皱纹，那是常年皱眉思考留下的痕迹。
"队长，查出来了，死者叫张盼，二十二岁，是附近S市师大心理学系的大三学生，今天和男友分手，心情不好就来这里买醉。"李思思报告道，努力让声音不因紧张而颤抖。"她的朋友说，她晚上十点左右独自离开学校，说要来酒吧街散心。"
王振国皱眉叹气："这是本市第三起类似案件了。上头指令，要求七天之内破案，现在三天了，不仅没找到凶手，还又一次作案。"他揉了揉太阳穴，"媒体已经开始报道了，称凶手为'笑脸杀手'。再不破案，全市都会陷入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