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十年,谢南泽的第三十三个绯闻女友冲上热搜。
我端着谢南泽最喜欢的舒芙蕾,想要讨好他。
弟弟的药费催款单就揣在我的口袋里。
“乖,别闹,下周的拍卖会,你喜欢的那个项链,我拍下来送你。”
他打着电话,径直走向衣帽间。
“对了,钱我会让陈助理转你,以后别再做这些。”
“还有,别再进我卧室。”
一个月后,弟弟走了。
我签了离婚协议,拿走了我所有的东西,离开了那个名为家的牢笼。
他以为这又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闹剧,直到他再也找不到我。
三个月后,我在江南小镇接到他第一个电话。
“林婉清,你死也得死在谢家的墓地里!”
“我弟弟死了,我们之间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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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在江南这个无名小镇租下了一间临河的老宅。
我扔掉了婚姻里所有的东西。
只留下了一套母亲遗下的苏绣工具,针线包已经旧了,但里面的银针依旧光亮。
当我的指腹重新捻起丝线,穿过针孔时,一种久违的掌控感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小院的木门被轻轻叩响了。
我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素色棉麻衫的男人站在门口,眉眼温润。
“你好,我是隔壁的苏沐佰。”
他笑了笑,指着院子里的桂花树。
“想借些桂花,泡一壶秋茶,不知是否方便?”
我的视线落在他干净的手指上,然后点了点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谢氏集团顶层办公室,大概正上演着一场风暴。
谢南泽发现我的手机关机,所有定位信号消失,第一次出现了失控。
他对着助理陈嘶吼:
“把她所有的银行卡、社交账号都给我查一遍!”
“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陈助战战兢兢地站在办公桌前,连头都不敢抬。
他带回的消息,只会让谢南泽更加疯狂。
“谢总,林小姐只带走了一张她婚前的储蓄卡,卡里的钱在三个月前就全部取成了现金。”
“最后的记录,是一张离开本市的火车票。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谢南泽一个人回到别墅,第一次觉得冷清。
他习惯性地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林婉清。”
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他扯开领带,想找一杯温水,却发现饮水机早就空了。
这个家里,没有了林婉清,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被他忽略许久的画面,进入他的脑海。
小浩病重时,我哭着求他动用关系找个专家,哪怕只是咨询一下。
他当时正陪着新晋的小花旦在国外参加电影节,隔着几万里的距离,在电话里不耐烦地对我吼。
“你的家人,你自己处理。”
“别拿这种破事来烦我。”
我在小镇住了下来,每日刺绣,喝茶,看河水流淌,心如止水。
直到那天,我在镇口的布告栏上看到了一张招募启事。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奖励,最后定格在最高奖项的那一行小字上,获奖者,将获得与知名珠宝品牌“星辰”的独家合作机会。
星辰。
谢南泽公司的死对头,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