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吧,只要是人都嗜睡。
阳光顺着他的脸庞滑下,为他增添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果真丰神俊朗,难怪民间会有那么多人写他的话本子。
想到桉桉笑得前仰后翻的和自己说的她看到有人写我和太子本子,我感觉太阳穴隐隐约约的犯疼,谁这么会造谣啊,先不说我俩都是男的,我大他14岁啊,就光是我有妻有子,这就不行了吧。
本朝民风开放,所以我也不能追究什么,只能认命的每天听桉桉说我和太子的本子,罢了,桉桉开心就好。
想着,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给夫人和安雀带什么回去呢。
“师傅~”
太子轻声喃喃,黏糊糊的,像小猫撒娇。
我面无表情的抖了抖肩膀,试图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下去。
太子虽然才舞象之年,梦到亲近之人再正常不过,但是……
想到被迫听的两人的诲淫之作,难免有些膈应。
半个月后,终于到了天水郡。
“师傅,你还好吗。”太子下车后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还好。”就是坐久了,有点行动困难,俗称懒得动。
我扶着车把手下了马车,入目的就是有些破败的建筑,我不由的皱了皱眉。
怎会如此破败不堪,私自贩卖官盐,不足以成就不了这番景象。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确实会笑。
“师傅你怎么了。”
“没事。”我强行压下心中怒气,将侍卫叫到身前“你去找找附近的客栈,租几间房。”
本想直接去郡府,毕竟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叫人去查了,现在已经掌握了大部分贩卖私盐的证据,来这主要是为了揪出幕后的那人,一个郡守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就算有,也弄不到这么多的官盐,但是现在看来还有其他的事,瞒着没上报。
我看向太子,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言公子,我们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嗯。”他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和他四处逛着,后面跟着几个侍卫,路上零零散散的人,看到后都急忙低下拉头,加快脚步,仿佛他们是洪水猛兽一般。
“你们不用跟着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回头看着他们说道。
他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就是没一个人走。
“太子这边有我在。”
他们依旧没动作。
你们好,耳朵还在吗?听的见我说话吗?
“你们听师傅的吧,师傅会保护我的对吗?”太子说着,扯了扯我衣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
我敢不保护吗,你出点什么意外,你爹要给我砍成臊子。
然后他们应了一声,抱拳行了一礼离开了。
合着耳朵还在,就是听不懂我说话呗,那很忠心了。
走了一段路后,我看向身旁的太子,叹了口气。
不牵衣袖不能走路了是吧。
“言公子放心,我护您一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劳驾将手松开好吗。
“嗯,我相信老师。”他点了点头,然后攥紧了我的袖子。
怎么就没理解到我的意思呢,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路边的建筑越发破旧,一看就是经历涝灾后的样子,大部分被水冲刷只剩部分墙体,还有零星的几间屋子还摇摇欲坠的做着挣扎,路上开始出现了人,他们面黄肌瘦或躺或靠在只有半边的墙屋上,脸上充满了对生活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