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握紧了他的特制激光钢棍——那是我们从上一个避难所带出来的少数有用物品之一。我屏住呼吸，心里默念“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
鬣狗群稍作停顿后继续前进，看来是对其他目标更感兴趣。我长舒一口气，却不小心碰落了身旁一块松动的砖石。
响声不大，但在死寂的环境中却如惊雷。鬣狗群猛地回头，血红的目光锁定了我们的位置。
“操。”凯子简洁地表达了他的想法，同时身体开始硬化变得高大，皮肤呈现出金属般的光泽，“东哥，plan B？”
我手忙脚乱地摇卦，铜钱却散落一地。捡起来时手还在发抖：“地水师卦，险中求胜...西南方，生门在西南方！”
凯子已经与率先冲上来的两只鬣狗交上手。钢棍挥出，带着激光呲呲的破空之声，直接击飞灼烧了一只。另一只咬在他的手臂上，却只能留下浅浅的白印。
“西南方有个半塌的通道！”我喊道，收好铜币，抓起背包快速奔跑。
凯子解决掉第二只鬣狗，但更多的正蜂拥而至。他且战且退，随我朝着西南方向移动。果然如卦所示，那里有个狭窄的通道，人类能勉强通过，但鬣狗的体型会被卡住。
“快走！”凯子挡住攻击，为我争取时间。
我钻入通道，另一头是相对完整的房间。凯子随后退入通道，鬣狗果然被卡在外面，只能狂吠着试图挖开通路，凯子举起室内的铁艺桌椅，胡乱的塞住入口。
待往深处寻了个僻静地，心神邹松。
“暂时安全了。”我瘫坐在地，心跳如鼓。
凯子检查了一下通道稳固度回来，点点头：“东哥，你这卦真神了。”
我苦笑。什么神不神的，不过是绝望中抓住的一根稻草罢了。
2
我们在那处避难所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我照例起卦。
“山火贲，小利有攸往...”我沉吟道，“今天应该相对平稳，可以多赶些路。”
凯子正在准备早餐——这次是某种变异植物的块茎，烤熟后味道勉强下咽。末世之后，动植物都发生了诡异的变化，能吃的越来越少，有毒的越来越多。
“东哥，你说咱们能找到‘晨曦’吗？”凯子问，递给我一块烤好的块茎。
晨曦据说是西北方向的一个避难所，传言那里还在努力维持文明的火种。我们结伴已经寻找了近半年，除了几处早已废弃的据点，一无所获。
“震为雷，主动，变卦为火雷噬嗑，咬合之意...”我又摇了一卦，“应该存在，但路途艰难，需要突破阻碍。”
凯子咧嘴一笑：“有东哥指路，再难的阻碍也不怕。”
我无奈地摇摇头。他对我的信任简直盲目，有时连我自己都怀疑这半吊子卦术到底靠不靠谱。
上路后，情况确实如卦所示，相对平稳。我们穿过荒废的城市街区，偶尔遇到的小型变异生物都被凯子轻松解决。我则负责辨认方向，时不时摇卦确认路线。
午后，我们发现了一处尚未被完全洗劫的小超市。凯子谨慎地检查后，确认没有危险。
“发财了东哥！”他兴奋地喊道，声音在空荡的超市中回响。
我跟着进去，果然看到货架上还有些残留的食品。大部分已过期，但末世中没人计较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