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林小满是不是有什么‘早起 Buff’？” 李哲咬着面包凑过来，“昨天我熬夜赶作业，凌晨两点还看见他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看专业书，今天居然比我起得还早。” 陈阳没接话，指尖轻轻碰了碰林小满桌上的搪瓷杯，杯壁上印着的 “贵州中学” 字样已经磨损得模糊不清，杯底还沾着一圈淡淡的茶渍。他想起昨天在工地旁看到的场景，林小满蹲在小板凳上大口扒饭的样子，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计算机基础，老师在讲台上演示编程代码，陈阳却频频看向手表。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时，他悄悄在草稿纸上写了行字推给林小满：“中午一起吃饭？” 林小满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侧脸在投影仪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笔尖在草稿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墨点。
下课铃一响，林小满还是习惯性地抓起书包准备起身，陈阳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别急啊，食堂人多，等会儿再去也不迟。” 林小满愣了愣，又慢慢坐了回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 —— 那根蓝色的带子已经起了毛球，边缘还缝着几针明显的补丁。陈阳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还沾着一点褐色的泥土，像是昨天帮王大叔收拾摊位时沾上的。
等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陈阳才拉着林小满往外走。路过食堂门口时，林小满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往里面瞟了一眼，又迅速移开。陈阳心里了然，故意放慢脚步：“听说学校后门新开了家小吃摊，味道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林小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是脚步比平时慢了许多。
穿过喧闹的步行街，工地的蓝色围挡渐渐出现在眼前。王大叔的盒饭摊前已经围了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铁桶里的米饭冒着热气，土豆炖肉的香味顺着风飘过来。看到林小满，王大叔立刻笑着掀开蒸笼：“小满来啦，今天给你留了块大肉！” 说着就用勺子舀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重重地扣在米饭上。
“王大叔，我也要一份盒饭。” 陈阳突然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递过去。王大叔愣了一下，看了看陈阳又看了看林小满，随即了然地笑了笑，多舀了半勺青菜放进饭盒里。林小满站在旁边，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耳朵尖微微泛红，像是被人戳破了什么秘密。
陈阳拉着林小满在折叠桌旁坐下，故意把自己饭盒里的肉拨了一半过去：“我最近在减肥，吃不了这么多油腻的。” 林小满慌忙把肉推回来，声音细若蚊蝇：“不用…… 我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