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她心知肚明。没有,一丝都不会有。
她只是药引,是工具。
直到那次,顾衍之带她参加一场商业晚宴。只因某位挑剔的世交长辈说了一句:“衍之也成家了,该带出来见见人。”
她穿着他秘书临时准备的礼服,局促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他全程未看她一眼,只在与旁人谈笑风生的间隙,冷漠地提醒:“低着头做什么?畏畏缩缩,丢我的人。”
宴会上,有人不识趣,笑着调侃:“顾总,这位就是藏在家里的顾太太?和当年苏小姐的风采比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话未说完,顾衍之的脸色瞬间阴沉,手中酒杯重重搁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整个宴会厅骤然安静。
他侧过头,目光如刀锋般刮过沈清辞的脸,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顾太太?她也配?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刹那间,沈清辞脸上血色尽褪,世界一片嗡鸣。周围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像无数根针,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那晚回去的路上,车厢死寂。下车时,她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顾衍之下意识伸手扶了她一把。肌肤相触的瞬间,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甩开手,语气嫌恶:“别碰我!”
沈清辞重重撞在车门上,额头瞬间红了一片。她抬起头,第一次,用尽了全身力气直视他,声音轻得像叹息:“顾衍之,我也是个人啊……”
你会心痛你床上的苏清漪,为什么对我就能这么残忍?
顾衍之显然没料到她会反驳,愣了一瞬,随即眸色更冷:“做好你该做的事,别痴心妄想。”
第三章:意外的生命与残忍的真相
或许是因为那次宴会上受了寒,或许是长期取血身体亏空得厉害,沈清辞病倒了,持续低烧,恶心呕吐。
家庭医生来看过,开了些药,却欲言又止。
最后建议她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她拿着那张薄薄的化验单,站在医院走廊上,浑身冰冷,继而升起一股荒谬的、微弱的暖意。
她怀孕了。
是那个夜晚,顾衍之罕见地喝得大醉回来,将她错认成苏清漪,强行占有的意外产物。
这个孩子……来得如此不是时候,却又像无尽黑暗里透进来的一缕微光。
她该怎么办?告诉顾衍之?他会是什么反应?欣喜若狂?不,绝不会。他只会觉得这个孩子是累赘,是他人生的污点,甚至会逼她打掉……
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
就在她心神恍惚,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两个护士的窃窃私语从不远处的护士站飘来,清晰地钻入她的耳朵。
“哎,你说VIP病房那个苏小姐,真是好福气啊,顾总那样的人物,对她痴心一片,守了这么多年。” “是啊,听说一直在找匹配的血源和肾源呢,真是老天开眼,居然真让他找到了!” “可不是嘛!而且你发现没,那个经常来献血的沈小姐,眼睛跟苏小姐好像啊!听说还是稀有血型呢!” “何止是血型啊!我上次听张医生(顾衍之的私人医生)跟顾总汇报,说沈小姐的各项器官指标和苏小姐匹配度惊人地高!尤其是肾脏,简直像是为苏小姐量身定做的……” “天啊!那顾总娶她……难道是为了……” “嘘!小点声!心里明白就行!这种豪门秘辛,咱们可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