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的笑容僵住了。
"你当年拒绝她，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因为在乎别人的眼光，对不对？"我继续说道。
张明的手开始颤抖。
"所以你这十年来一直在后悔，一直在自责。苏晴的死更是让你无法原谅自己，才策划了今天的这一切。"
"闭嘴！"张明怒吼道。
但我知道我说中了。
第三章：记忆的重现
白色气体让教室里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几个同学已经开始出现严重的幻觉反应。
赵小雨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喊着："苏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孙浩然则双手抱头，不停地说："我看到她了，她在看着我，她的眼睛好恐怖..."
我强忍着头晕，走向张明："你知道继续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这不是苏晴想要的结果。"
"你怎么知道她想要什么？"张明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显得格外诡异。
"因为我了解她。"我深吸一口气，"高三那年，苏晴经常找我聊天，她说过，她只是想要一份真诚的感情，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
张明愣了一下。
"你还记得吗？苏晴最喜欢的歌是《那些花儿》，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希望大家记住她最美好的样子，而不是最痛苦的时候。"
我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张明。
"她不会希望你为了她去杀害无辜的人。她更不会希望你毁掉自己的人生。"
张明的手松开了遥控器，面具下传来了哽咽声。
"可是我真的好后悔...如果当年我勇敢一点，如果我没有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我轻声说道，"但是现在还来得及阻止更大的悲剧发生。"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专业的通风设备。
"所有人立即撤离！"领头的人大喊。
原来是王刚趁着混乱偷偷给外面发了求救信息。
在专业人员的帮助下，我们很快被转移到了安全地带。
救护车和警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几个症状严重的同学被立即送往医院。
张明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
"林浩，"他说，"替我向苏晴道歉。"
我点了点头。
三天后，我来到了苏晴的墓前。
墓碑上的照片是她高中时期的样子，笑容清纯而美好。
"苏晴，我来看你了。"我在墓前放下一束白色的雏菊，"张明让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们所有人都向你道歉。"
风吹过墓园，树叶沙沙作响。
"你知道吗，我们这些年其实都没有过得很好。每个人心里都有愧疚，都有后悔。只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情绪。"
我在墓前坐下，就像高中时代在教室里和她聊天一样。
"张明说得对，我们当年确实太残忍了。如果重新来过，我希望我们都能善良一点，勇敢一点。"
手机响了，是李雪发来的短信："林浩，谢谢你救了我们。张明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回复："他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缓刑执行。毕竟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而且有悔罪表现。"
其实我没有告诉李雪的是，我已经和律师谈过了，准备为张明的案子做无罪辩护。
虽然他的做法确实过激，但我能理解他内心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