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打开门，客厅里空荡荡的，餐桌上的菜还在，是昨天剩下的糖醋排骨和荷兰豆，已经凉透了，像她此刻的心。她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出以前的照片——有他们刚结婚时在出租屋里拍的，陈默抱着她，笑得一脸灿烂；有他们去旅行时拍的，在海边，他牵着她的手，脚印并排留在沙滩上；还有他们搬进新家时拍的，两人一起抱着那盆绿萝，背景是刚刷好的白墙。
每张照片里的陈默，眼睛里都有光，那光是对着她的。可现在，那光好像灭了，转移到了别人身上。她又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陈默帮林然理头发的动作，那样温柔，是她这半年来都没得到过的。
“你回来了？”玄关传来声音，陈默回来了。他脱下外套，上面还沾着雨水，还有那股熟悉的花果香，比上次更浓了。“外面下雨了，怎么不打伞？”他问她，语气里带着点责备，却没看她的脸。
沈薇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你下午去哪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颤抖。“哦，跟林然一起去见了个客户，她没带伞，我送她回去了。”陈默说得很坦然，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事，“你怎么了？哭了？”
“陈默，”沈薇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陈默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又在想什么？我都说了是见客户，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我工作已经够累了，回家还要跟你解释这些，你不累吗？”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耐烦和指责。
“我敏感？”沈薇笑了，笑得眼泪更多了，“我看到你帮她理头发，看到你给她打伞，看到你车上有她的东西，这些都是我敏感吗？”
“沈薇！”陈默打断她，“我们只是同事！你能不能别把所有人都想成那样？七年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他的话像一把刀，扎在沈薇心上。是啊，七年了，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因为她太在乎，还是因为他太不在乎？
“我斤斤计较？”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最近总是晚归？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