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算什么日子?
这个女人,我不要了。
婚,必须离。
但在那之前,我必须查清楚,那个给我戴上这顶奇耻大辱的绿帽子的男人,到底是谁。
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一夜无眠。
我仔细梳理着佩环近两年的行踪。
除了越来越频繁的“加班”和“出差”,她的生活圈子其实非常简单。
她天性高冷,不爱交际,休息日大多是待在家里看书、看画。
她的朋友,也多是些已经结婚生子的旧同学,私下里鲜少往来。
所以,奸夫出自她朋友圈的可能性极小。
那么,范围就缩小到了她的工作圈。
而那个名字,那个我从拍卖行客服口中听到的名字,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我的心里。
沈嘉言。
我最好的兄弟,发小。
当初佩环刚进美术馆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助理,正是沈嘉言这位“艺术投资人”的出现,才让她平步青云。
我曾天真地以为,那是兄弟在帮我照顾妻子。
现在想来,这“照顾”的意味,可真是耐人寻味。
被人戴绿帽这种事,本就难以启齿,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最亲近的兄弟。
我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当面和他聊聊。
我约了沈嘉言在他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面。
他很快就下来了,一身高定西装,手腕上是百达翡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的优越感。
“哟,清徽,稀客啊!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从你的工作室里请出来了?”他笑着在我对面坐下,熟稔地打趣我。
我确实很少出现在这种地方。
自从几年前,因为不愿意在修复古琴时为了迎合市场而使用化学材料,和当时的师傅闹翻自立门户后,我就对这种浮华的商业气息充满了抵触。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沈嘉言喝了口咖啡,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沉默。
我的喉咙有些发干。
“最近……在美术馆那边,你有没有发现……佩环和谁走得比较近?”
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沈嘉言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走得近?没注意。怎么,她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他的眼神太过坦然,坦然得让我几乎要相信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迟疑了,那句“她背着我买了个天价头饰”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我欲言又止,沈嘉言的表情严肃了几分。
“行了,兄弟,这事儿我帮你盯着。”
他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你也别多心,你们都老夫老妻了。再说了,有我在这边看着,她乱不来的。”
那一瞬间,我差点就要把那张拍卖单的事告诉他。
但这种家丑,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行,那就拜托你了。”
有了沈嘉言的“保证”,我的心却更加不安了。
3 背叛的真相
佩环大概是做贼心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