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推送的本地新闻。
标题硕大,配图是今晚订婚宴上的抓拍——傅斯年低头亲吻新娘的额头,侧脸线条温柔得不可思议。
标题写着:【傅氏总裁傅斯年订婚,深情告白未婚妻:你是我唯一的圆满】
唯一的圆满。
我盯着那行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越来越响,越来越失控,最后变成了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呜咽。
我输了。
一败涂地。
不是输给那个像我七分的替身新娘。
是输给了傅斯年。
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我,过去那三年我的自我折磨和可笑期盼,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自作多情。
他不要我了。
不是赌气,不是报复。
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烈酒瓶从手中滑落,滚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酒渍。
我把脸深深埋进膝盖,蜷缩起来,像一只被遗弃在寒冬里的流浪猫。
窗外,城市的霓虹彻夜不熄。
那些光却一丝也照不进我这里。
……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头痛欲裂,眼皮肿得几乎睁不开。我摸索着抓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傅斯年特助的名字。
林特助。
曾经,我和傅斯年婚姻存续期间,他替我处理过不少琐事,语气总是恭敬周到。
心脏莫名一紧,我按了接听。
“温小姐,”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专业,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抱歉打扰您。”
“有事?”我的声音粗粝得像砂纸摩擦。
“傅总吩咐,将一些您遗留在麓湖别墅的物品清理出来,您看是您方便过来取,还是我们派人给您送过去?”
麓湖别墅。
那是我和他曾经的“家”。
离婚后,我净身出户,什么都没带走,像逃离一场瘟疫。
三年了,他如今才想起要“清理”我的东西?
是要为他新的女主人彻底腾地方吗?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我死死攥紧手机,指节泛白:“……什么东西?”
“一些旧衣物,还有……”林特助顿了顿,似乎翻看了一下记录,“一个存放在储物间深处的箱子,标签上写着是您的旧物。傅总说,一并处理掉,免得占地方。”
处理掉。
免得占地方。
我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那箱子里是什么?是我少女时期的日记,是我们模糊的毕业合照,是他送我的第一个廉价却珍藏已久的玩偶,是那场车祸后,他熬夜陪我、给我读故事时,我用手机偷偷录下的、他低沉温和的嗓音……
他不要了。
连带着我这个人,我所有的过去,他都要清理得干干净净。
为他的“圆满”腾地方。
“……我自己去取。”我听到自己声音空洞地回答。
“好的。傅总说明天之后,麓湖别墅会进行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