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我，林晚。我遇到大麻烦了。”
电话那头，是沈毅，我大学法学院的师兄。
他现在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公益律师，专门接一些为弱势群体维权的案子。
我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晚晚，”沈毅的声音变得异常凝重，“这件事，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你马上来我律所，把你手头所有的证据都带上。另外，立刻报警，申请人身安全保护。”
与此同时，网络上的风向也开始变了。
一些营销号开始带节奏，散布一些“抹黑”我的言论。
说我是职业碰瓷，敲诈未遂就上网卖惨。
说我之前就有过类似的“维权”经历，是个刺头。
甚至有人扒出我因为照顾母亲而辞去工作的经历，暗示我精神状态不稳定，有臆想症。
银行的公关团队，开始用最卑劣的手段，试图瓦解我的公信力，把我塑造成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气得浑身发抖。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师兄的指示，将所有网络攻击的言论截图、录屏，保存证据。
然后，我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和口罩，走出了家门。
我知道，这场战争，已经从银行的贵宾室，蔓延到了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而我，必须赢。
05
沈毅的律所位于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
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几次换乘交通工具，确认甩掉了那辆黑色轿车后，才走进律所的大门。
看到沈毅的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弛了一些。
他还是老样子，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神温和而锐利。
他给我倒了杯热水，静静地听我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的推测又复述了一遍。
我把所有的证据——录音、封存的监控硬盘、那张关键的小纸条、以及网络上的舆论攻防截图，都摊在了他面前。
他看得非常仔细，眉头越皱越紧。
“晚晚，你这次，恐怕是捅了马蜂窝了。”他放下手里的资料，表情凝重，“从银行这种不惜动用灰色手段也要压下事情的反应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柜员操作失误那么简单。这背后，很可能是一条完整的利益链。”
“我知道。”我点点头，“所以我才来找你。”
“好。”沈毅没有半分犹豫，“这个案子，我接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对外行为，都必须先通过我。不要再单独跟银行接触，也不要回应任何网络上的挑衅。”
有他这句话，我心里顿时有了底。
几天后，在沈毅的陪同下，我再次来到那家银行。
这一次，我们是来参加那场所谓的“第三方权威鉴定”的。
地点依然是那间令人压抑的贵宾室。
陈国强也在，他身边坐着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据说是银行法务部的。
他看到沈毅时，眼神明显沉了一下，但还是挤出了客套的笑容。
“沈律师也来了，正好，大家一起见证一下我们银行的清白。”
鉴定机构的鉴定师很快就到了。
他们带来了专业的仪器，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对那五张封存的样本钞票进行了鉴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