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我逼问，胸膛剧烈起伏，“告诉我，到底是怎样？！一条短信就判我死刑，五年音讯全无，现在突然出现，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折磨我？周薇，你到底想怎么样？！”
眼泪终于从她眼眶里滚落，一滴一滴，砸在桌面上。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眼泪烫得我心口一抽。我厌恶自己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会为这个女人心疼。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颤抖着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推到我面前。
那是一张支票。
一张旧得有些发黄的支票。
上面的数字很长，长到足以在五年前买断一个穷学生所有的尊严和未来。
收款人那里，清晰地写着一个名字：周薇。
签署方，是我母亲的名字。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凉。
我死死盯着那张支票，盯着那个我熟悉又陌生的签名，盯着那个刺眼的金额。
五百万。
我妈……
那个总是温柔笑着，说“小凡，只要你开心就好”的妈妈？
那个拉着周薇的手，说“薇薇，阿姨把你当亲女儿看”的妈妈？
“阿……阿姨当时找到我。”周薇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剧烈的颤抖，“她跪下来求我……求我放过你。”
我的呼吸停滞了。
“她说……说你有大好的前程，不能被我这种……这种家境的女孩子拖累。”
“她说……如果我拿了钱离开，对你对我都好。”
“她给我看了病历……林凡，你爸爸的公司那时候其实已经……她真的走投无路了，不能再失去你……”
她语无伦次，眼泪流得更凶。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心口来回拉扯。
我想起五年前，父亲的公司突然传来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家里气氛一度压抑到极点，母亲总是背着我偷偷抹眼泪，却又在我面前强颜欢笑。没过多久，情况似乎又莫名好转了起来……然后，就是周薇的离开。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巨大的荒谬感和痛楚攫住了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五年！恨了她五年！折磨了自己五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周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不能……”她摇着头，泪水涟涟，“阿姨说得对……我那时候什么都帮不了你，只会是你的负担……那笔钱……那笔钱能帮你家渡过难关……林凡，我……我只能选这条路……”
她泣不成声。
所有的愤怒、怨恨、疑惑，在这一刻，被这迟来了五年的真相砸得粉碎。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心疼和荒谬的痛楚。
我妈……
周薇……
我这五年……
我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