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雨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我一直想在这里唱歌，我白天还有别的工作，在医院上班，只有晚上会有时间...”
“学医的怎么来唱歌？”林修远好奇地问。
“喜欢呀，音乐和医学都让人快乐，只是方式不同。”她笑着说，那笑容如此熟悉，让他想起医院里那个细心照顾他的小护士。
就这样，苏小雨成了「夜曲」的兼职歌手，每周空出一天时间来表演。
起初，林修远保持着一个老板应有的距离感。他会坐在角落里听她唱歌，在她表演结束后简单夸奖几句，然后继续处理酒吧事务。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她的演出 nights。
一个月后的某个周三，苏小雨表演结束后走到吧台前：“老板，能给我来杯饮品吗？”
林修远下意识地拿起调酒杯：“要不要试试新配方？无酒精的。”
苏小雨惊讶地眨眨眼开玩笑道：“您还会调无酒精饮品？”
“当然，调酒不只是关于酒精，而是关于风味平衡的艺术。”林修远开始熟练地操作各种器皿，加入果汁、糖浆和苏打水，最后 garnish 上一片薄荷和几颗新鲜莓果。
“尝尝看，”他将杯子推到她面前，“我想给它取名‘初春’。”
苏小雨小心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起来：“真好喝！酸甜平衡，有薄荷的清凉，回味还有一点淡淡的接骨木花香气？”
“你很懂风味。”林修远惊讶地说。
“护士的嗅觉和味觉也是训练出来的嘛，”她笑道，“有些病情通过气味就能初步判断。”
从那晚起，林修远总是特意为她调製新饮品，以各种借口给她尝鲜：
“新研发的鸡尾酒，帮我想个名字？”
“试试这个，客人反映有点苦，你觉得加什么能平衡？”
“今天水果供应商送来了新品种芒果，做个试验品。”
苏小雨每次都很认真地给出建议，偶尔还会联想到医学知识：“加点柑橘类会更好，维生素C还能缓解压力，您看起来总是很疲惫。”“姜汁也许不错，暖胃还能预防感冒，最近换季很多人中招。”
林修远发现自己会因为她一句关心而整晚心情愉悦。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在意自己每天穿什么，胡子刮得干不干净，甚至重新整理了那个一直堆满杂物的办公室。
“老板，你最近有点怪，”小陈某天直言不讳，“特别是苏小姐来唱歌的时候。”
“有吗？”林修远假装整理酒杯。
“你给她调的‘试饮’都快够开个新菜单了。”小陈揶揄道，“而且你以前从不在意后台休息室舒不舒服，上周居然亲自选了新沙发和加湿器。”
林修远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陷入了单相思，却不确定该如何表达。苏小雨对每个人都友好热情，但看不出对谁有特别的好感。她总是结束表演就匆匆离开，说是要回家准备考研升学历。
这种暗恋持续了两个月，直到某个雨夜。
那晚客人稀少，苏小雨唱完最后一首歌，却突然接到电话。接完电话后，她脸色明显变得焦虑，不停地查看时间。
“怎么了？”林修远走过去问道。
“最后一班公交取消了，下雨又打不到车，”她无奈地说，“领导紧急叫我回去，走回去肯定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