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厌世霸总顾琛,变成了我的专属绣花学徒。
他签合同时冷酷无情,却对一根绣花针束手无策。
白天,他是商场翻云覆雨的资本大佬; 晚上,他乖乖坐在我身旁,笨拙地穿针引线。
我曾以为他只为赎罪,却不知他早已心动。
直到他为我怒斥董事会,将收购案改为守护计划:“谁动她的绣坊,就是在动我顾琛的命!”原来,最顶级的商战,是为你倾尽所有,换你一笑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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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开个价吧。”
男人一身高定西装,腕上的表盘一看就价值不菲,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锦光阁,连同这栋楼的产权,我司全权收购。”
他的声音没有温度,冰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我捏着绣花针,指尖正引导一根金线穿过百年前的云锦,修复着一件古戏服上的龙纹。
“不卖。”我说,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苏小姐,我建议你现实一点。”顾琛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耐烦,“据我所知,你的绣坊濒临倒闭,还欠着你奶奶留下的旧债。我出的价,是你靠这个赚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
我停下手中的针,终于看向他。
他长得很好看,眉骨高挺,薄唇紧抿,构成一张极具攻击性的面孔。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只有冰冷的数字和利益。
“所以,你是来做慈善的?”我问。
他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可笑,“我是商人,只做交易。”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低下头,继续我的工作,“锦光阁是我的家,不是你的交易品。”
“家?”他嗤笑一声,“一个连房租都快付不起的家?”
这句话像针,扎在我心上。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在转身时被老旧的门槛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前倾。
“小心!”我下意识喊出声。
但他还是撞上了我身旁的木桌。
桌沿的青瓷茶杯翻倒,温热的茶水尽数泼洒在我即将完成的绣品上。
那片精心修复的龙鳞,瞬间被茶渍浸染,晕开一团丑陋的黄褐色。
空气凝固了。
这件绣品是京剧名角儿高价预订的,明天就要取走。
现在,它毁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绝望。
顾琛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拿出手机:“说个数,我赔。”
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彻底点燃了我压抑的怒火。
我站起身,死死盯着他。
“赔?”我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你觉得什么都能用钱来衡量?”
“不然呢?”他反问,理所当然。
“这件衣服,我修复了三个月。用的是苏氏针法里最复杂的‘抢针’,一针一线,错不得。你现在用一句‘我赔’就想了事?”
“那你想怎么样?”他皱起眉,似乎耐心耗尽。
我的目光落在他那双养尊处优、连文件都没拿过的手上。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
“钱,赔不了我的心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要你用时间赔。”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在你,”我指着绣架上一块练习用的绷布,“学会绣出一朵完整的七瓣梅之前,这件事,没完。”
顾琛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荒谬,最后是全然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