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辰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恰好看到#苏清棠承认演技差#这个词条。他眉梢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那个名字，他印象“深刻”。前几天在综艺里，众目睽睽之下，精准地跌进他怀里，手还“不小心”勾住了他的脖子，高清特写瞬间传遍全网，引发粉丝惊天怒火。
他当时下意识扶住了对方，表情管理得当，但内心极度不悦。他厌恶这种刻意的接近和炒作。
“哦？她又怎么了？”沈奕辰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他记得事发后，她的团队一直在拼命洗白狡辩。
陈默倒是来了点兴趣，点开词条下的直播片段剪辑：“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公开道歉，还承认自己演技差拖后腿，主动说不演《凌霄》了。啧，这姑娘今天说话倒是挺实在，有点意思。”
视频里，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坐在刺眼的灯光下，面对满场嘘声，眼神清澈平静，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和自嘲，那份矫揉造作的气质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坦诚和脆弱感。
尤其是那个笑容，浅浅的，带着点苦涩，却莫名灵动，与她以往模式化的假笑截然不同。
沈奕辰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
确实，和之前的感觉判若两人。是换了新的炒作策略？以退为进？手段倒是比之前高明了一点。
他收回目光，语气淡漠：“或许吧。”
陈默还在翻评论，忽然“咦”了一声：“有意思...她工作室刚发了条新动态，说感谢大家关心，以后会努力提升业务能力，还透露她推了《凌霄》后，主动接了个小成本文艺片？叫什么...《冬日的暖阳》？这名字我没听过。”
沈奕辰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
《冬日的暖阳》？
如果他没记错，陈默刚才给他看的那个剧本，投资方临时撤资，项目濒临流产，正在四处找便宜又有一定话题度的演员...
会这么巧吗？
那个惯常追逐流量和大制作、虚荣浮躁的苏清棠，会主动去接一个无人问津、随时可能夭折的文艺片？
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探究。
这步棋，走得倒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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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黑红也是红
苏棠推开工作室的门时，差点被一股浓烈的外卖盒和香水混合的味道熏出来。
原主的工作室不大，员工也只有寥寥几人，气氛常年低迷。此刻，助理小雨正红着眼睛收拾东西，另一个宣传小哥对着电脑唉声叹气。
看到苏棠进来，几人立刻站起来，表情都有些局促和不安。
“棠棠姐...”
“张姐刚打电话发了好大的火...”
苏棠摆摆手，径直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涌进来。她转身，目光扫过几张年轻却带着倦容的脸。
“张姐那边我会去沟通。从现在起，我们的策略要调整。”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首先，推掉所有不必要的站台和综艺，特别是那些容易惹争议的。”
宣传小哥愣住了：“可是...棠棠姐，我们现在就靠这些维持曝光了...”
“黑红也是红，但我们要的是能转化的红。”苏棠拿起白板笔，在板子上写下两个字，“口碑。”
“口碑？”小雨茫然地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