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逢与试探
许朝露浑身湿透，狼狈地站在车库入口，手中的文件夹已经被雨水浸透。
“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就五分钟！”她对着保安恳求，声音哽咽。
保安面无表情地摇头：“时总不见客， especially without appointment.”
许朝露咬着嘴唇，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她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糟糕，但她已经走投无路。婚姻失败，生意破产，前夫欠下的巨额债务全压在她身上。听说时杳现在成了投资界炙手可热的人物，她只能厚着脸皮来找他。
但她真的不只是为了钱。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关注他的消息。知道他创立了投资公司，知道他被称为“哑巴股神”，也知道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每当看到关于他的新闻，她的心都会揪紧——因为她知道，他的沉默与她有关。
“让她上来。”保安的耳机里传来陈明的声音。
许朝露惊讶地抬头，保安让开道路，示意她进入电梯。
电梯直达顶层办公室，门开时，时杳就站在面前。十年不见，他变得更加挺拔英俊，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深邃如井，看不出情绪。
他递给她一条干毛巾，示意她跟上。
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城市在雨中朦胧如画。许朝露拘谨地站着，不知如何开口。
时杳在平板电脑上打字，电子音响起：“找我什么事？”
直截了当，没有寒暄。
许朝露深吸一口气：“时杳，好久不见。我...我知道我不该来，但我真的需要帮助。”
她简单说明了自己的处境——失败的婚姻，破产的生意，巨额债务。但她省略了最重要的部分：三个月前的那张诊断书——渐冻症，医生说她可能只有两三年时间。
时静静听着，或者说，看着她的嘴唇开合。他能读唇语，这是失聪后学会的技能。
当许朝露说完，他在平板上一字一句地打字：“所以你是来借钱的？”
电子音冰冷无情，许朝露感到一阵刺痛。
“不完全是...我...”她不知如何解释，“我可以为你工作，什么都能做。我学过会计，可以...”
时杳抬手打断她，打字：“为什么找我？因为你听说我现在有钱了？”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甩在许朝露脸上。她确实听说过他的成功，但这不是她来的唯一原因。她想在还能动的时候，看着他，弥补当年的遗憾。
但她说不出口。
时杳的眼神暗下来，似乎对她的沉默很失望。他按下内部电话，陈明很快进来。
“给她安排一个职位，”电子音响起，“就从数据分析助理开始。”
许朝露惊讶地抬头，对上时杳深不可测的目光。
他在平板打下最后一句：“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
第三章：共事与试探
许朝露的工位被安排在办公室最远的角落，与时杳的私人区域隔着透明玻璃墙。她能看到他，但很少有机会接近。
同事们对她这个“空降兵”议论纷纷，尤其是当她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曾经认识时杳的事实。
“听说她以前和时总是一对，”午餐时，有人窃窃私语，“后来嫌他又聋又穷，就跟别人跑了。”
“现在看时总成功了，又回来捞好处？真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