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如果我能抵挡住她妈的“诱惑”，就证明我是真心的。结果她妈对我也是真心的，直接甩出三套房产证：“小伙子，跟阿姨过吧，阿姨帮你少走四十年弯路。”女友现在哭着求我别当她爸。
1
“陈飞，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烛光晚餐，孟瑶晃着杯子里的红酒，眼睛亮晶晶的。
我说：“什么游戏？”
“考验一下你对我的忠诚。”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话头不对。
“怎么考验？”我放下刀叉，身体坐直了些。
她凑过来，压低声音，语气里全是藏不住的兴奋。
“我让我妈，来追你。”
我脑子嗡的一声。
勺子掉在盘子里，响声清脆。
“你再说一遍？”
“我让我妈来追你呀！”她重复，还怕我没听懂，“你放心，我妈那个人，演技很烂的，就是走个过场，只要你能顶住，我就承认你是真命天子，我们立刻结婚！”
我看着她，一句话说不出来。
心口堵得慌。
喉咙里也堵得慌。
我爱她。
我真他妈爱她。
所以我想结婚，想在这座要人命的城市里，跟她有个家。
可我没想到，她对我们的感情，还需要一个“游戏”来证明。
我没说话，拿起酒杯，把剩下的红酒一口喝干。
酒是涩的。
“好。”我说。
我听见自己声音有点抖。
孟瑶跳起来，抱着我的脖子亲了一口。
“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没看见我的脸。
她不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刻起，不一样了。
那顿饭剩下的部分，我没吃下去一口。
2
周末，孟瑶拉着我，站到了一栋别墅门口。
她说，这就是她家，也是我的第一关考场。
我提着两袋水果，手心全是汗。
孟瑶按了门铃。
门开了。
我脑子里想的那个丈母娘，应该是围着围裙，有点胖，笑起来眼角都是褶子，会抓着我的手问我一个月挣多少钱。
门口站着的女人，不是。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好的黑色套装，头发盘起，一丝不乱。
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不大，但每一颗都圆润得发光。
她没笑。
她只是站在那里，上下打量我。
那不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
那是狮子在打量一头闯进它领地的……蠢鹿。
“妈，他就是陈飞。”孟瑶很兴奋，推了我一把。
我往前一步，差点同手同脚，“阿……阿姨好。”
她叫苏雯。
她终于有了一点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但眼神里没有温度。
“进来吧。”
她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在地上。
客厅大得能跑马。
我换鞋的时候，感觉自己那双三百块的运动鞋，玷污了脚下那块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意大利地砖。
苏雯没看我，她径直走到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姿势标准得像是教科书。
“小陈，喝点什么？”一个保姆问我。
“水……白水就好。”我紧张。
苏雯这时候开口了。
“给他泡我那罐大红袍。”
保姆应声去了。
苏雯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从头到脚。
我感觉自己像站在X光机下面，连昨晚没洗澡这件事都被她看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