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还有长生蛊对不对!对不对!”
我没有用力,都能把他放倒,如实的说,“确实没有了。”
长生蛊由我心头血所化,而心头血需要我真心才能献出。
他瘫软在地,喃喃道:“那我只有百余年寿命了。”
继而癫狂大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想我老死然后脱身是吧,我告诉你,休想!”
确实,只有他死了,他身上的长生蛊才能和我断开联系。
不过,他也不想想,现在的我,还会等那么久吗。
5.
侯爷一夜苍老后,似乎是为了气我,转头就纳了一房年方二八的平妻。
他领着新夫人到我院门前,“你看清楚了,这才是本侯夫人该有的模样。”
他自以为能让我的情绪波动。
可我早就不在乎了。
如此过了几日,那新夫人怀上身孕。
侯爷大喜过望,他见我无动于衷,索性换了路数。
一日,他携着厚礼来我院中,言辞恳切,“娘子,往日种种,皆是本侯的过错。”
他作势要来抱我,我止住了他的动作。
侯爷的眼神将我上下扫了一眼,直到四目交汇。
他卑微看我,“如今新夫人有孕,我愿为她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我愿取出我体内的长生蛊,放你回你生活的村庄。”
我眼睛亮了亮。
他见我终于正式瞧他,忙又补充,“只因蛊与我融合太久,不能立即取出。”
“这最后相伴的时日,我想好好补偿你和孩子。”
他还真当我会在同一个坑在掉一遍。
我垂下眼睫,掩去所有冷嘲,点了点头。
“好。”
好,我便将计就计,再演一场。
6.
侯爷信守承诺,带我和孩儿一路南下,游山玩水。
只是身侧总跟着一个黑袍侍从,兜帽遮面,气息阴冷。
侯爷说,此乃奇人,特来护卫我们母子周全。
我佯装不知,含笑应允。
每至夜深,侯爷便来我房中,让我为他引蛊。
我能清晰感受到,我体内的王母蛊正被一股外力牵引。
侯爷体内的次母蛊发出异样气味。
他闭目凝神,仿佛承受着莫大痛苦。
如此一月,直至最后一日。
马车驶入一片熟悉的瘴气之地,空气潮湿,弥漫着腐朽的气味。
我掀开车帘,欣喜涌上心头。
此地,是诞生我的苗域深谷。
车架停稳,我下来四处张望,好奇道:“夫君,这是哪?”
侯爷此刻撕破伪装,面上尽是贪婪和冷酷。
“此地乃万蛊之源,你正好助本王完成这最后一步。”
“如果不是你,我的八儿也不会天生残弱。”
天色异象突变。
身旁的侍从掀开兜帽,露出真面目,是为侯爷改蛊的邪巫师。
他伸手上来便要取出我体内的主母蛊。
想来,这就是他们的真目的了。
我冷笑的戳破他的谎言,“明明是你等不及了,将他提前引产。”
他指着我怒骂:“都是你,明明你只要取出你体内的母蛊,渡入我身,我就能实现真正的长生不老,永掌权禀,我又何必从我孩儿身上汲取寿命。”
“没想到吧,你每日引出的是自己的长生母蛊。”
原来他日夜让我施术,是以子蛊为引,将我体内的母蛊渐渐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