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我才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咚咚咚”
我被拍门声惊醒,透过猫眼,我看到胖男人焦急地拍打着我的门。
我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他喘着气,低声说:“快开门!那女人回来了。”
我警惕地问:“她在哪?”
他声音有些颤抖:“她死了,死在她房间里。”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追问道:“你确定?”
“我亲眼看见的!”胖男人的声音压得更低,“脖子上一道口子,血……我不敢多看。”
我立刻做出决定:“报警。”
“没用的,”胖男人苦笑,“这里没信号。”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去把小乞丐和小女孩叫醒,带到我的房间来。”我命令道,“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单独行动。”
胖男人点头跑开。
我则迅速在脑海中分析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女白领死了,这意味着:她不是狐狸,真正的狐狸还在暗处。
危险并未解除。甚至可能更糟,因为我们失去了唯一的线索。
可为什么要我杀了女白领呢,我回忆着昨晚她的行为和说过的话。
炸弹不止一个,是想说狐狸不止一个,还是狐狸身上不止一个炸弹。
让我起疑的,是她最后那句话:“你永远也想不到的地方。”
这不是一个凶手会说的话,更像是一个受害者在警告我!
她知道主炸弹的位置,但又不敢或不能明说,因为狐狸在监视她。
她来我房间,不是为了害我,而是想拿走信号屏蔽器,阻止我干扰狐狸的行动。
她提醒我“小心胖男人”,这很可能是个烟雾弹,目的是保护真正的秘密不被发现。
女白领是狐狸的同伙,但想退出,所以被灭了口。
胖男人带着小乞丐和小女孩来到我房间。
我没有透露我的怀疑,只提议去女白领房间检查线索。
到了房间,我发现三个线索。
窗台上有细微的划痕,不像跳窗留下的,更像是有人用细线或鱼线拉动过什么。
在她的指甲缝里,我发现了一点黑色的、有金属光泽的灰尘。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时间停在了凌晨3:17,但日期却是错误的,好像被人刻意按错过。
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定时炸弹。
那黑色灰尘很可能是来自某种机械装置。
我故意对三人说:“我怀疑有定时炸弹,需要去检查电源。”
我让胖男人留下看守现场,让小乞丐去厨房打水,让小女孩去拿毛巾。
我当然考虑到了留守的人也可能是狐狸。
所以,我留下胖男人,并不是让他“自由活动”,而是给他一个看似自由,实则处处受限的舞台。
我的计划有三层保险,确保无论谁是狐狸,都能露出破绽。
在离开前,我在床头柜上悄悄设置了一个极其灵敏的“陷阱”。
用玻璃杯和硬币搭成的简易报警器。
无论谁是狐狸,他返回房间的首要目标,几乎都肯定是床头柜。
这个陷阱能保证,只要他有所行动,就一定会发出声响,暴露自己。
我把另外两个人分开后,独自返回,躲在女白领房间门口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