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渊！你在放水！”陆烬的声音里带着怒，“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让我走！别用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恶心我！”
林沉渊的呼吸一滞。就在这时，帝国副将驾驶的战机突然从斜后方冲来，机炮瞄准了陆烬的战机尾翼：“元帅！我帮你！”
“别碰他！”林沉渊嘶吼着转向，想挡在陆烬前面，可还是慢了一步。机炮的炮弹击中了陆烬战机的左翼，金属碎片飞溅，战机的引擎冒出黑烟，开始失控下坠。
陆烬的战机在星云里晃了晃，却没有立刻跃起。他调整角度，战机的机头对准林沉渊，全息通讯再次亮起——陆烬的左臂被弹片划伤，鲜血浸透了作战服，可他的眼神却亮得吓人。
“林沉渊，记住。”陆烬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林沉渊的心里，“我陆烬就算死，也绝不会向你这个‘刽子手’低头。”
说完，战机的引擎突然爆发出强光，跃迁的波动撕开星云，陆烬的战机消失在暗紫色的雾气里。
林沉渊悬在操控杆上的手僵住了。他看着陆烬消失的方向，慢慢摘下头盔，指缝里渗出鲜血——刚才攥得太用力，指甲嵌进了掌心。机库的地面上，他口袋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是一枚褪色的军校徽章，徽章的背面刻着两个小字：沉渊、陆烬。
那是当年两人毕业时，一起定制的。林沉渊捡起来，指尖摩挲着徽章上的刻痕，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知道，陆烬没真的想杀他，就像他自己，也没真的想杀陆烬。
可他们之间，早就隔着血海深仇，隔着三年的误会，再也回不去了。
2旧梦灼心
元帅府的书房里，全息投影的光映在林沉渊的脸上。画面里是三年前的军校操场，陆烬穿着白色训练服，举着模拟枪，从背后偷袭林沉渊，却被林沉渊反手扣住手腕，按在草地上。
“又输了。”陆烬笑着喘气，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暖得像融化的糖，“林沉渊，你是不是偷偷练了？”
“是你太弱。”林沉渊松开手，却伸手把陆烬拉了起来，指尖不小心碰到陆烬的手腕，两人都顿了一下，耳尖都红了。
全息投影的画面突然切换，变成了星港的夜晚。林沉渊靠在星舰的舷梯上，陆烬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罐冰镇营养液。“沉渊，”陆烬的声音很轻，“等我们毕业，一起去边境舰队好不好？听说那里能看到最亮的星。”
林沉渊转头看着陆烬，月光落在陆烬的眼底，像盛着一片星空。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把陆烬的手攥在了掌心。陆烬的手很暖，指尖有练枪磨出的茧子。那天晚上，他们在星港的星空下拥吻，风里都是甜的。
林沉渊伸手，想触碰全息投影里的陆烬，指尖却穿过了冰冷的光。他关掉投影，书房里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帝国首都的霓虹，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书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装着当年“陆烬背叛”的证据——一份篡改过的军事机密文件，一张陆烬和海盗交易的合成照片，还有一枚陆烬的军校徽章，据说是在海盗的飞船上找到的。
林沉渊打开盒子，拿起那枚徽章。和他口袋里的那枚不一样，这枚徽章的背面没有刻字，边缘还有刻意打磨的痕迹——他当年怎么就没发现？怎么就信了皇室的话，认定陆烬背叛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