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沅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柳小姐,这是军务卷宗,恐有不便……”
“有什么不便的?” 柳婉儿打断她的话,眼神带着几分挑衅,“我父亲是吏部尚书,军务之事我也略懂一二,看看又何妨?” 她说着,便捧着卷宗走到窗边,假装认真翻看,手指却在书页间快速移动,趁着苏清沅不注意,悄悄将其中一页记录粮草数量的数字改了 —— 将 “五千石” 改成了 “三千石”。
改完后,她不动声色地将卷宗放回原位,整理了一下裙摆,对着苏清沅说道:“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想来是我不懂军务吧。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前院等侯爷,先走了。”
苏清沅看着柳婉儿离去的背影,心中总觉得不安。她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粮草卷宗,仔细翻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便以为是自己多心了,重新坐下继续核对账目。
傍晚时分,萧玦从军营回来,一身风尘仆仆。他刚回卧房换了身常服,便径直走向静思堂。苏清沅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行礼:“侯爷。”
萧玦点了点头,走到主位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上个月的边疆粮草卷宗,拿来我看看。”
“是。” 苏清沅连忙将那本粮草卷宗递了过去。
萧玦接过卷宗,翻开仔细查看。他看得十分认真,手指在纸页上慢慢滑动,眉头随着阅读渐渐蹙了起来。苏清沅站在一旁,见他神色凝重,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手心微微出汗。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萧玦将卷宗合上,放在桌上,目光看向苏清沅,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这卷宗上记录的粮草数量,与我昨日从兵部收到的呈报不符。兵部说上个月发往边疆的粮草是五千石,可这里却写着三千石,差了两千石,这是怎么回事?”
苏清沅心中一惊,连忙说道:“侯爷,不可能啊!属下核对的时候,明明是五千石,怎么会变成三千石?”
“你确定?” 萧玦的目光锐利,落在苏清沅脸上,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在说谎。
“属下确定!” 苏清沅语气坚定,“上个月的粮草卷宗,属下核对了三遍,每一笔都与库房的出库记录一致,绝不可能差两千石!” 她心中忽然想起下午柳婉儿翻看卷宗的场景,难道是柳婉儿动了手脚?
萧玦见苏清沅神色恳切,不似说谎,眉头皱得更紧了。两千石粮草不是小数目,若是记录有误,不仅会影响军营补给,还可能被有心人利用,诬陷他克扣军粮。他沉默片刻,说道:“你现在去库房,把上个月的粮草出库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