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更甜了些。
江熠会在早自习前帮林小满把桌肚里的水杯接满温水，会在她被老师提问卡壳时悄悄把答案写在纸条上递过来，会在美术课她调色手忙脚乱时，不动声色地帮她把颜料摆得整整齐齐。
林小满也悄悄回应着。她会在江熠打篮球回来时，提前准备好干净的纸巾；会在他数学小测没考好时，把自己整理的错题本偷偷塞给他；会在他生日那天，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了支他念叨过好几次的钢笔，用漂亮的包装纸包好，趁他不在时放进他的书包。
江熠发现钢笔时，眼睛亮得惊人。他转过头看向林小满，她正假装认真看书，耳朵却红得显眼。他没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小的盒子，递到她面前。
“给你的。”他声音有点哑。
林小满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银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月亮，在阳光下闪着温柔的光。“这、这太贵重了……”她有点慌。
“不贵重。”江熠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觉得它很配你。”
那天放学，江熠坚持要帮她戴上项链。他站在她身后，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窝，林小满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项链扣咔嗒一声扣好，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后颈，她像触电似的缩了缩，惹得他低笑出声。
“好了。”他绕到她面前，看着她颈间的小月亮，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很好看。”
林小满抬手摸了摸吊坠，冰凉的金属带着他指尖的温度，心里甜得像泡在蜜里。
后来的日子，像被撒了把糖，每一刻都甜丝丝的。他们会一起在晚自习后绕远路回家，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指尖碰到一起，会像触电似的分开，然后偷偷红了脸；会在周末约好去图书馆，他做物理题，她读散文，累了就抬头看对方一眼，相视一笑，又低下头继续忙碌；会在考试前互相加油，把写着“一定能行”的小纸条塞进对方的笔袋。
有次月考，林小满的语文考了全班第一，江熠比她还高兴，特意去学校门口的甜品店买了块草莓蛋糕，用保温盒装着带到教室。
“奖励你的。”他把蛋糕放在她桌上，眼睛亮晶晶的。
林小满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江熠张嘴含住，草莓的甜混着奶油的香在舌尖散开，他看着她沾了点奶油的嘴角，喉结动了动，从口袋里摸出纸巾，轻轻替她擦掉。
“下次，”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我们一起考去同一个城市的大学，好不好？”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他眼里的星光，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哽咽的甜：“好。”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相视而笑的脸上，空气里好像飘着草莓蛋糕的甜香，还有比糖更甜的，叫做“未来”的味道。
深秋的运动会，她被临时拉去凑数跑三千米。站在起跑线上时，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耳边全是加油声，她却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发令枪响的瞬间，她跟着人群往前冲，没跑两圈就被甩在了最后，肺像个破风箱似的喘着，眼前阵阵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