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包括你这份‘卖身契’。」
我死死盯着他，这个恶魔！
他早就挖好了坑等我跳。
「陆总真是好算计。」
「过奖。」他从另一边又拿出一份崭新的合同，「这是首席顾问的合同，签了它。」
「或者，赔钱，然后从江城的法律界滚出去。」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旧情，只有冰冷的算计和报复的快感。
我拿起笔，手抖得不成样子。
温知遥，你没得选。
02
我在合同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个笔画都像刻在心上。
「陆总，满意了？」
我把合同推过去，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陆简苍看都没看，只是将合同收进抽屉，像锁住一只笼中鸟。
「温顾问，今晚集团有个晚宴，你陪我出席。」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我没有礼服。」
「下班前，会有人送到你办公室。」
他挥挥手，示意我出去，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烦。
我转身走出办公室，脊背挺得笔直。
温知遥，不能输。
回到我那间被「升职」后换掉的、更大更空旷的办公室，我瘫坐在椅子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闺蜜林晚发来的消息。
「遥遥，你真被陆简苍那个狗男人抓回去了？！」
一连串的感叹号，彰显着她的震惊。
我苦笑：【嗯，成了他的首席‘狗’问。】
林晚：【他要干嘛？再续前缘？追妻火葬场？】
我：【他想让我死。】
傍晚，特助果然送来了礼服，一个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奢侈品牌。
黑色的鱼尾裙，背部开得很低，性感又危险。
是陆简苍的风格。
晚宴设在江城最顶级的酒店，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挽着陆简苍的手臂，像个没有灵魂的精美娃娃。
「陆总，您身边的女伴可真漂亮，是哪家千金？」一个油腻的董事凑过来。
陆简苍面无表情：「我的人。」
三个字，充满了占有欲。
我强忍着没把手抽回来。
「温律师，好久不见。」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我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
周曼琳，我大学时的学姐，也是当年追陆简苍追得最轰动的女人。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长裙，优雅得像只天鹅。
「周学姐。」我礼貌地点头。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更没想到，你和简苍……」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挽着他的手，「又在一起了？」
陆简苍不耐烦地皱眉：「周小姐，我和我女伴的事，似乎不用向你报备。」
周曼琳脸色白了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简苍，你还是老样子。」她转向我，「温律师，有空聊聊吗？关于五年前的事，我有些东西，想让你看看。」
我的心猛地一跳。
五年前的事？
03
我找了个借口去了趟洗手间，周曼琳果然跟了进来。
偌大的洗手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镜子里映出她优雅从容的脸。
「温律师，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照片有些旧了，上面是两个年轻的女孩。
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我不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