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站在结晶前，兴奋得手抖：“今晚，我们将把结晶注入‘情绪净化者’体内，量产第一批‘无痛人类’！”
我心头一震。
“无痛人类”——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不甘，完美服从的工具人。
而“情绪净化者”，是活体容器。
CEO转身，递给我一支针剂：“沉舟，你是最佳适配者，自愿的，对吧？”
我接过针剂，指尖冰凉。
系统突然弹窗：【检测到“灭世级阴谋”，触发隐藏任务——“情绪革命”。完成奖励：永久解锁“人格覆盖”权限。】
我笑了，把针剂插进自己脖子。
“当然自愿。”
针剂是假的——我早调了包。
真正的“情绪结晶”，被我偷偷导入系统后台。
系统狂啸：【情绪币+99999！解锁“群体情绪共鸣”技能！】
8
我站在结晶前，闭眼。
“所有人，听好了。”
我的声音通过实验室广播传遍全城。
“你们被卖了。”
“你们的痛苦，被做成商品。”
“你们的愤怒，被当成燃料。”
“现在——”
我猛地睁眼，激活“群体情绪共鸣”。
全城所有佩戴“情绪监测环”的人，脑中同时炸开我的声音：
“把你们的不甘，借给我！”
下一秒，系统余额疯涨——
100万…500万…2000万…
CEO瘫坐在地，尖叫：“你不是沉舟！你是谁？！”
我扯开领带，机械臂“咔”地变形，露出藏在里面的神经接口。
“我是厍迟野。”
“那个你们踩进泥里的垃圾。”
“现在——”
我举起手，结晶光芒暴涨。
“我买下你们所有人的命。”
9
全城的情绪监测环同时过载，蓝光爆闪。
不是那种温柔的、像呼吸灯一样的闪烁——是炸裂，是崩盘，是系统被千万人情绪洪流冲垮时发出的濒死尖叫。
街头巷尾，写字楼格子间，地铁车厢，甚至“寰宇科技”总部的会议室——所有人脑中嗡鸣炸裂，像被强行塞进一万只尖叫的蝉，又像有人把高压电直接怼进你太阳穴。
系统余额飙到八位数，还在疯涨。
不是线性增长，是指数爆炸。
100万…500万…2000万…5000万…1亿！
我站在结晶前，感受着千万人的情绪洪流冲进我身体——愤怒、委屈、不甘、绝望、压抑三年的职场怨气、被分手后强撑的体面、房贷压垮的窒息感、父母病床前的无能为力……所有被“寰宇”偷偷收割、压缩、标价的情绪，此刻如海啸般倒灌回我的神经末梢。
我差点跪下。
太痛了。
但痛得爽。
CEO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领带歪斜，假发都崩开了：“你…你疯了！情绪共鸣会烧毁神经网络！你会死！系统会崩溃！城市会瘫痪！”
我低头看他，机械臂“咔”地一声变形，露出藏在合金骨骼里的神经接口，正滋滋冒着蓝光。
“死？”
我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道陈年疤痕——那是十八岁被赶出家门那晚，我自己用碎玻璃划的。
“我早死过一次了。”
“那时候没人管我死活。”
“现在——”
我猛地将机械臂插入结晶核心，结晶嗡鸣震颤，蓝光如血浆般顺着金属臂倒灌进我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