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认识他，他是陈默的大学学弟，叫赵小威。
“我路过，顺便来看看。”林薇目光扫过工作台，上面散落着各种设计图纸和切割好的金属件。
“陈默呢？他今天没来你这儿？”她故作轻松地问，同时不动声色地靠近工作台。
“默哥？他……他好久没来了啊。”小赵的眼神有些闪烁，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工作台上的某样东西。“嫂子你找他有事？要不你给他打电话？”
林薇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被他挡住的东西——那是一个已经切割完成，但尚未抛光的、 复杂精细的金属件。它不像普通的工业零件，反而更像……某种艺术装饰品的一部分，造型奇特，带着一种非机械的、生物般的流畅感。
而就在那个金属件的旁边，放着几张设计草图。林薇的瞳孔猛地一缩！
草图上的图案，她见过！
在她发现的那个加密文件夹里，虽然她没能打开核心文件，但缓存里有几张模糊的缩略图，其中一张的轮廓，和眼前这个金属件几乎完全吻合！
“这是什么？”林薇指着那金属件，声音有些发颤。
“没……没什么，就是一个客户定做的小玩意儿。”小赵更加慌张了，试图用抹布盖住它。
“哪个客户？陈默吗？”林薇步步紧逼，“他用这个干什么？他手臂上的伤是不是就是弄这个弄的？”
“嫂子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默哥的事我不好说……你别问了！”小赵几乎是在求饶，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到底在让你做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林薇的情绪有些失控，伸手想去抓那图纸。循环了一百次的压抑和眼前的发现让她快要爆炸了。
“嫂子！真的不行！我答应过默哥谁都不能说！尤其是你！”小赵猛地挡在她面前，脸色发白，“你快走吧！求你了！就当没来过！”
就在这时，林薇包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陈默。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接起电话，对面传来陈默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焦急，甚至带着一丝恐慌：“薇薇？你在哪？你……你没出什么事吧？”
林薇一愣。这个反应不对。在之前的循环里，他白天从不主动联系她，直到晚上分手前才会发一条确定见面时间的短信。他的语气里的恐慌是真实的，这不是剧本里的内容！
难道……她接近真相的行为，引发了“系统”的干预？而系统干预的方式，是让陈默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我没事。”林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默的语气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依然紧绷，“就是……突然心慌得厉害，总觉得你要出事。你没事就好……晚上，晚上老地方见，好吗？”
电话挂断了。
林薇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小赵显然也听到了对话，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几乎带着恐惧地看着林薇：“嫂子……你……你快走吧。算我求你了。别再查了。为了默哥好，也为了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