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岐正在地里打理草药,突然看到周伯慌慌张张地跑来,喊道:“沈大夫,不好了!村里的庄稼出事了!”
沈岐跟着周伯跑到村外的田地,只见大片的玉米和谷子叶子被啃得千疮百孔,地里还散落着许多细小的脚印,像是某种小动物留下的。村民们围在田边,个个愁眉苦脸,有人哭道:“这可怎么办啊!今年的收成本来就不好,再这么下去,冬天就要饿肚子了!”
周伯脸色凝重:“定是咱们哪里得罪了白仙,白仙才降下惩罚!”他转身对村民们说,“快,都回家准备供品,去白仙祠磕头认错!”
沈岐仔细查看了地里的脚印和被啃食的庄稼,摇了摇头:“周伯,这不是白仙干的。白仙是刺猬,以昆虫和野果为食,不会啃食庄稼。看这脚印,像是田鼠留下的,应该是田鼠成灾了。”
村民们却不信,有人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白仙让田鼠来的?定是咱们供奉的供品少了,惹白仙不高兴了!”
沈岐还想解释,周伯却摆了摆手:“沈大夫,你是外乡人,不懂咱岭上的规矩。不管是不是白仙干的,去拜拜总没错。”
村民们纷纷回家准备供品,沈岐看着他们虔诚又惶恐的样子,心中无奈,却也知道多说无益。他回到磨坊,想起之前白仙送给他的惊风草,便想试着找些能驱赶田鼠的草药,或许能帮村民们解决问题。
他翻出祖传的医书,里面记载着一种名为“驱鼠草”的草药,生长在山间的棘针丛中,气味辛辣,田鼠闻到便会避而远之。只是后山的棘针丛是村民口中“白仙的地盘”,没人敢去。沈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总不能看着村民们颗粒无收。
次日一早,沈岐提着药篮,背着药箱,往后山走去。后山的棘针丛比想象中更茂密,一人多高的棘针密密麻麻,稍不留意就会被扎得鲜血淋漓。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棘针,往山里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几株绿油油的驱鼠草,长在一处背阴的石缝里。
他刚要伸手去摘,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吱吱”的叫声。回头一看,只见一只雪白的刺猬蹲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正是那只“白仙”,它的身边还跟着几只小刺猬,都睁着黑豆似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在警告。
沈岐心中一紧,连忙解释:“白仙,我不是来冒犯您的,村里田鼠成灾,啃食庄稼,这驱鼠草能驱赶田鼠,我是来采些回去救急的。”
白仙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石缝里的驱鼠草,突然转身,对着石缝叫了两声。几只小刺猬立刻跑过去,用嘴叼起驱鼠草,送到沈岐面前。沈岐又惊又喜,连忙接过,对着白仙拱手道:“多谢白仙!”
白仙对着他“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然后带着小刺猬,钻进了棘针丛深处。沈岐采了足够的驱鼠草,匆匆下山,回到村里,将驱鼠草分给村民们,教他们晒干后磨成粉,撒在田地周围。
没过几日,田里的田鼠果然少了许多,庄稼也停止了被啃食。村民们又惊又喜,纷纷来到磨坊,对着沈岐连连道谢。周伯看着沈岐,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沈大夫,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多亏了你,还有白仙的帮忙,才保住了咱们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