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电梯到了。
他拉着我走出去,脚步有些急。走到一扇房门前,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刷开了门——那是公司长期预留的套房。
门在身后合上。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进来一点模糊的光晕。
他甚至没有去开灯的意图。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在了冰凉的门板上,炽热的身躯紧接着压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急切。
吻铺天盖地落下,粗暴又滚烫,夹杂着酒气和一种压抑已久的渴望。他把我当成了禾余,所以毫无保留。
“余余……”他在我耳边喘息,声音沙哑得厉害,灼热的气息烫着我的耳廓,“……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却又被一种病态的满足感裹挟。我笨拙地回应着他,手指颤抖着解开他衬衫的纽扣。
他低吼一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跌跌撞撞地走向里间的大床。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滚烫的皮肤,灼人的呼吸,充满力量的撞击,还有那一声声缠绵又失控的——
“余余……”
“余余……我的……”
他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沉浸在属于他和妻子的情欲迷梦里。
而我,只是一个可耻的窃贼,偷来了这片刻的虚假欢愉。眼泪从眼角滑落,迅速没入枕巾,消失无踪。
身体很疼,心里更是一片荒芜的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平息下来。他沉沉睡去,手臂还占有性地环着我的腰,呼吸平稳。
我一动不敢动,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轮廓,直到窗外天际渐渐泛起了灰白。
酒精的作用彻底消退,理智回笼的瞬间,就是地狱开启的时刻。
我感觉到他动了一下,然后那只环着我的手猛地抽了回去。
紧接着是骤然坐起的声响,和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啪嗒。”
床头灯被按亮,昏黄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黑暗,也照清了床上的一片狼藉,照清了我和他。
陈弋的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疲惫和慵懒,但在看清身边躺的人是我的那一刹那,血色瞬间从他脸上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骇人的苍白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的目光猛地扫过我的脸,我裸露的肩膀,以及床单上某些暧昧的痕迹,瞳孔骤然缩紧,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幕。
“怎么……会是你?!”他的声音是破碎的,嘶哑的,充满了惊怒和恐慌,“我……我以为你是……”
他说不下去了,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却又因为意识到彼此都没穿衣服而瞬间僵住,抓过一旁的睡袍胡乱裹上,脚步踉跄地退后几步,仿佛我是什么致命的病毒。
我拥着被子坐起来,把自己裹紧,低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我的脸。我努力让肩膀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压抑的啜泣声。
“小白……我……”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和愧疚淹没了他,“昨晚……我……我强迫你了?”最后那几个字,他问得艰难无比,带着一丝侥幸的祈求。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睛红肿,努力挤出一个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