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工作，我带着老实巴交的父亲参加饭局。
他却被经理逼着在酒局上给一个富二代挡酒。
富二代指着我爸的鼻子，笑得无比张狂：
“老东西，喝死在这里，都没人给你收尸！”
他不知道，我爸虽然隐居于市井，但还有一个名字：
九州酒神。
1.
为了拿下那个能决定我命运的三千万合同，我把我亲爹都从老家请来了。
我爸叫李老九，一辈子没进过这种金碧辉煌的大酒店。
他穿着我新给他买的衬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搓着手，坐立不安，跟审判一样。
我知道他难受，但他为了我，还是来了。
坐在主位上的，是飞扬集团的太子爷，王昊。
二十出头，染着一头黄毛，看人的时候，下巴抬得比天还高。
我那个狗腿子经理，正点头哈腰地给他倒酒，脸上的笑，比菊花还灿烂。
“王少，您尝尝这个，82年的拉菲，我特意给您备的！”
王昊“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
经理又指了指我爸，谄媚地介绍：“王少，这我兄弟他爸，老实人，今天让他陪您喝好！”
王昊这才用眼角瞥了我爸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充满了轻蔑和不耐烦。
饭局开始了，气氛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
王昊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吹牛打屁，我跟经理在旁边当孙子一样赔着笑。
只有我爸，一句话不说，就埋着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
他吃得很慢，很小心，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给我丢人。
我看着我爸那略显佝偻的背影，心里一阵阵地发酸。
但王昊，显然对我爸的沉默很不爽。
他觉得，一个乡下来的老东西，跟他坐一桌吃饭，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摆出一副死人脸，简直是坏了他的兴致。
我看着王昊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坏事。
果然，他“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整个包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湿毛巾，慢悠悠地擦了擦手。然后，他笑了。
笑得特别不怀好意。
2.
王昊把筷子一摔，我那个狗腿子经理吓得一哆嗦，赶紧拿起那瓶82年的拉菲，点头哈腰地开始倒酒。
“王少，您消消气，来，满上！”
他给王昊倒了满满一杯，又给他身边的黄毛、绿毛，挨个倒上，最后连我这个小业务员的杯子都倒了半杯。
唯独，跳过了我爸。
我爸面前的杯子，从始至终，都是空的。
那个动作，那么明显，那么刺眼。
整个包厢里的人都看见了，但没一个人说话，脸上全都带着看好戏的笑。
我爸好像没看见一样，还是低着头吃饭。
吃了口菜，有点咸，他想倒杯水喝。
刚拿起桌上的凉水壶，一只手就“啪”的一声，重重地按在了壶盖上。
是王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斜着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爸。
“老东西，水有什么好喝的？”他指了指桌上那瓶红得像血一样的拉菲，满脸嘲讽，“有种，就喝这个。”
他旁边那个黄毛立刻跟着起哄：“哎哟王少，你这不是为难人吗？这酒好几万一瓶呢，他……配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