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的眼神暗了暗，他松开了我，后退一步，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顾氏……破产了。”
3 破产的真相与潜藏的温柔
“破产了？”我愣住了。
顾氏集团，那是市值千亿的商业帝国，怎么可能说破产就破产？
顾景深靠在墙上，指尖的香烟明灭不定，火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却掩不住那份落寞。“嗯，破产了。资金链断裂，被对手恶意收购，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却能想象其中的惊心动魄。从云端跌落泥潭，这种滋味，恐怕不好受。
“所以，你就来送外卖了？”我看着他身上的外卖服，有些难以想象。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然呢？我现在身无分文，除了送外卖，还能做什么？”
“那你家人呢？你那些朋友呢？”
提到家人和朋友，他的眼神更暗了几分：“我爸气得住了院，我妈……跟我断绝了关系。至于朋友，”他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讽刺，“树倒猢狲散，很正常。”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竟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他当初那样对我，但毕竟……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到他面前：“这里面有一百万，你先拿着用。”
顾景深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还有一丝……警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收回手，揣回包里，“就当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接济你一下。毕竟，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我儿子知道了，估计会觉得很丢人的。”
他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别开脸，语气生硬：“不用。我顾景深就算再落魄，也不会要你的钱。”
“随你。”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送外卖太辛苦了，还危险。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别的工作，可以考虑一下……给我当司机？我最近正好缺个靠谱的司机。”
顾景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你什么意思？看我笑话？”
“我没那个闲心。”我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觉得，你这身板，送外卖太屈才了。给我当司机，工资不高，一个月一万，包吃……哦不，包你一日三餐的生煎包，怎么样？”
他沉默了。
我也不催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夕阳的余晖透过小巷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却也让他眉宇间的疲惫更加明显。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考虑一下。”
“行，”我点点头，“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报了个手机号给他，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巷口，我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靠在墙上，指尖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火星烫到了他的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近。
回到家，我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宝宝，你爸爸……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不过你放心，妈妈会处理好的。”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