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发高热花了四文钱做定金请大夫。
沈淮锦带回的胡姬月枝因此下令打我三十大板。
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我痛得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丫鬟春日跪在沈淮锦脚边哀求,“将军求您别打了!”
“夫人身体不好您是知道的,她不是故意越过月小姐支出银两的。”
深红的血流了满地,沈淮锦看着我的眼神却冰冷彻骨。
“枝枝孑然一身,掌管银两不过是她想多些归属。”
“你身为将军夫人却狭隘善妒,故意用四文钱羞辱她!”
“既然如此,那你这四个婢子便处死给月掌事赔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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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入的侍卫举着棍子,乱棍打得丫鬟痛呼求饶。
我浑身冰冷,却被按着动弹不得。
她们年纪与我相仿,跟着我一同长大。
我从未把她们当下人看待,沈淮锦明知我对她们的重视!
“放开她们!”
喉咙间翻涌着血腥,我嘶哑着声音吼道:
“沈淮锦你若害死她们我绝不原谅你!”
沈淮锦一怔,却被月枝拉住衣袖。
“将军若是真心想让我留下,那就交给我来处理。”
她眼眶发红,看着沈淮锦,“将军若是不信我,我现在便走。”
“也不打扰你和夫人情深意切。”
沈淮锦立刻心疼的看着月枝:
“我当然想让你留下,你啊……”
他无奈道,“劳烦月掌事处理了。”
说罢他果断转身离开,没再分我半个眼神。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那些乱棍应该是落在了心脏上,痛得我失了声。
月枝扬起嘴角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看满院血迹,只剩春日还在抽搐。
“你现在求我,说你做错了,我便放了这最后一个小丫鬟。”
看着春日挣扎的模样,我心口酸涩,声音嘶哑道:
“我求你放过她,要打就打我。”
月枝闻言愉悦的笑出了声。
她也没再去追究一个丫鬟,而是指着我身旁的侍卫:
“听见了吗,夫人自己求打,还愣着做什么?”
带着长钉的板子落下,钉子刺入血肉。
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我痛得浑身痉挛。
惨叫却被窒在喉咙里,出口只剩下破碎的呜咽。
春日挣扎着跪在月枝脚边,“月掌事求您别打了,再打夫人会没命的!”
月枝厌恶的将她一脚踹开。
我压下心头的怒意,努力让声音平稳:
“我若是没命了,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侍卫动作顿住,迟疑的看向月枝。
她却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语气轻飘飘的:“怕什么?”
“我怀了将军骨肉,谁能越过我去罚你们?”
我愣怔的看向她的肚子,只觉得浑身冰冷。
我与沈淮锦成婚前三年在边疆苦守,伤了身子。
大夫说我很难有孕那天,沈淮锦抱着我哽咽发誓:
“晚晚我不要什么孩子,我只求你一人。”
后来老夫人接几位美人入府,是沈淮锦挡在我身前和老夫人对峙:
“此生我都不会碰别的女人,您若逼我,不如叫我死了!”
我以为出口的诺言会是一辈子,却不想一辈子这么短。
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疼得压过了身上的痛楚。
三十板打完,我已经濒临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