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改了。”赵磊吐了个烟圈，喷了林凡一脸，“莉姐都进医院了，你还装什么样子？”
“你……”林凡想把鼠标抢回来。
赵磊却先一步，把一个U盘插进了电脑。
“把你这份方案的底稿，复制给我。”他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这是我做的！”林凡急了。
“是你的又怎么样？”赵磊笑了，他拍了拍林凡的脸，带着羞辱的意味，“现在，它是我的了。”
“明天，我会拿着这份‘我的’方案，去跟老板汇报。”
“而你，林凡，就继续当你的废物吧。”
说完，他复制完文件，拔下U盘，得意洋洋地走了。
林凡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赵磊是公司的老油条，仗着自己是老板的远房亲戚，一直横行霸道。
抢新人的功劳，也不是第一次了。
林凡颓然地靠在椅子上，眼中满是血丝。
这个世界，为什么对老实人这么不公平？
他看着赵磊的背影，一股前所未有的怨念，从心底涌起。
“被车撞死吧，你这个人渣！”
他几乎是咬着牙，在心里吼出了这句话。
第二天，林凡是被电话吵醒的。
是公司前台打来的。
“林凡，你快来公司！出大事了！”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是自己昨晚没交方案，要被开除了。
他匆匆忙忙赶到公司，发现所有人都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怎么了？”他拉住一个同事问。
那个同事脸色惨白，声音发抖。
“赵……赵磊，死了。”
“什么？”林凡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昨晚……他开着新买的二手宝马，在城南那条路上飙车，不知道怎么回事，方向盘失控，直接撞上了高架桥的柱子……”
“车都撞成一堆废铁了，人……当场就没了。”
林凡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才能勉强站稳。
他想起了昨晚，自己那个恶毒的诅咒。
“被车撞死吧……”
王莉摔断了鼻梁。
赵磊……死了。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林凡彻底淹没。
2.
林凡请了一天假。
他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不敢出门，不敢见人。
他害怕。
怕自己真的是个怪物，一个念头就能决定别人生死的怪物。
他上网查了很久，什么“意念杀人”、“言出法随”，得到的答案都是封建迷信。
“一定是我想多了。”
林凡这样安慰自己。
王莉是自己不小心。
赵磊是自己酒驾作死。
对，一定是这样。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准备去楼下吃碗面。
刚走出单元楼，就看到房东张婶，正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吵架。
“我告诉你，今天必须把房租交了！不然就给我滚出去！”男人满脸横肉，唾沫星子乱飞。
“大哥，再宽限两天吧，我儿子住院，实在是……实在是没钱啊！”张婶急得都快哭了。
张婶是个好人，平时很照顾林凡，经常给他送些自己包的饺子。
“没钱？没钱就去卖啊！”男人说着，就要伸手去推张婶。
林凡看不下去了，他鼓起勇气，上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