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忠诚?
我的忠诚早就在前世那杯毒酒里,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传令下去。”
我调转马头,长剑指向南方,指向那座我曾用生命守护的皇城。
“八百里加急,把我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回去。”
“我要让那个狗皇帝,在恐惧和绝望中,等着我的到来。”
这不只是宣战。
这是诛心。
2
我的战书像一颗惊雷,在皇城炸响。
早朝之上,老皇帝赵渊听完信使颤抖的禀报,一口老血喷在了龙案上。
“逆贼!”
“他怎么敢!”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下面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破口大骂。
“都是你们!当初就是你们说他功高盖主,要朕除了他!”
“现在好了,他打回来了!你们谁去给朕挡着!”
满朝文武,一个个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们引以为傲的百万大军,其中最能打的三十万边军,现在正是我手中的刀。
用来砍他们脑袋的刀。
赵渊瘫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
他急忙下令,让各地藩王派兵勤王,又派了使者带着封赏的诏书,快马加鞭地赶往我的军中。
许诺封我为异姓王,世袭罔替。
可笑。
我军营前,使者刚宣读完诏书,就被我一刀砍了脑袋。
诏书被我当着全军的面,扔进了火堆里。
“告诉赵渊。”
“王位,我自己会取。不劳他费心。”
消息传回,皇城内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百官们开始疯狂地寻找退路,有的收拾金软细软准备跑路,有的已经开始偷偷派人联系我,想要投诚。
整座皇城,人心惶惶,如同一座即将倾覆的大厦。
皇宫深处,永安宫。
所有人都以为会吓得六神无主的昭华公主赵清禾,此刻却异常冷静。
她遣散了所有宫女和太监,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宫殿里,从白天坐到黑夜。
蜡烛燃尽,天光微亮。
她站起身,平静地整理好仪容,走向了皇帝的寝宫。
“父皇,儿臣有办法退了林骁的兵。”
听闻此言,一夜未眠、憔悴不堪的赵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清禾!我的好女儿!你快说,有什么办法?”
赵清禾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提了一个要求。
“无论成败,父皇必须立下诏书,保全我弟弟赵恒的性命,让他去封地,永世不得回京。”
赵恒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今年才八岁,刚刚被立为太子。
赵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好!朕答应你!朕什么都答应你!”
得到承诺后,赵清禾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
她没有通过任何官方渠道,而是唤来一个在宫中扫地、最不起眼的老太监。
“把这个,送出城,交到城西‘同福米铺’的掌柜手里。”
“告诉他,故人有请,事成之后,黄金万两。”
老太监走后,赵渊急切地问她信里写了什么。
赵清禾只是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父皇,等着便是。”
那封信的内容,无人知晓。
它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悄无声息,却注定要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