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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校园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而诡异。
秦昊显然无法接受那天当众的羞辱。他试图堵住林晚,眼神里混杂着不甘、愤怒和一丝伪装出的痛苦:“晚晚,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是不是因为苏婉那些话?你别信她,她……”
林晚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表演,那双曾经盛满爱慕和信任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封的嘲讽:“让开。”
“晚晚!”
“秦昊,”林晚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压迫感,“我们很熟吗?请叫我的全名,林晚。”
秦昊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彻底僵在原地。他看着林晚毫不留恋地从他身边走过,那眼神冷得让他心底发寒。一股极其恶劣的怒火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好!林晚,你给我等着!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
苏婉则将“绿茶”本色发挥到了极致。她不再明着嘲讽,而是换上了一副担忧不已的好姐妹面孔,四处“无意”地散播着:“晚晚最近好像心情很不好,总是独来独往,还……还跟那个挺可怕的陆沉走得很近,我真担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唉,可能她家里条件不好,心理压力太大了吧,我们要多体谅她……”
这些话看似关心,实则句句都在暗示林晚精神不正常、自甘堕落、家境贫寒上不得台面。
然而,林晚对此完全无视。她按时上课,埋头看书,对所有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她不再住校,而是用自己仅有的、省吃俭用存下的一点钱和前世模糊的记忆,在校外租了一个极小的单间,彻底脱离了原来的圈子。
她偶尔会在图书馆“偶遇”陆沉。
那个少年总是躲在最偏僻的角落,低着头,仿佛要将自己彻底埋进书堆里。但他的警惕性极高,每次林晚靠近,他都会像受惊的刺猬一样瞬间绷紧身体。
林晚并不打扰他。有时她会自然地坐到他斜对面的位置,放下几本他觉得或许有用的参考书或笔记,然后自顾自地学习。有时她会放下一瓶水,或者一个食堂买的面包,一句话不说,放下就走。
陆沉从最初的极度抗拒和怀疑,到后来的沉默接受,内心经历着翻天覆地的海啸。他从未接受过任何人的“好意”,他信奉的只有拳头和以牙还牙。可面对林晚这种不言不语、不容拒绝的“投放”,他所有的防御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他依旧沉默,依旧阴郁,但那双黑眸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他开始更加拼命地学习,像一头饥饿的狼,疯狂地吞噬着知识,那是他唯一能看到的、或许能改变命运的途径。他甚至开始偷偷注意林晚,注意她喜欢喝什么牌子的水,看她什么时候会微微蹙起眉头思考问题。
这种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