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直刺茶楼上的郁文轩，“你说，丞相是看中了她会亏钱，还是看中了你……肯替我沈家背债的这份‘担当’？”
郁文轩捂住了胸口，竟硬生生被气得喷出一口血来！
血点溅落在窗台上，触目惊心。
跟他一同饮茶的那几个所谓友人，顿时慌作一团，七手八脚地去扶他。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这点刺激就受不住了？
比起“沈云锦”被休弃时呕出的那口血，这才哪到哪。
新的画面灌入脑海：
丞相府书房，丞相正听着下人的急报，猛地一拍桌案：“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让那林婉儿立刻滚回来。还有，稳住郁文轩，绝不能让他再乱说话。”
果然坐不住了。
我合上账册，扔回给李掌柜。
“把这些年，林婉儿名下所有产业亏空的账目，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地抄录出来。”
我扬声，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见，“张贴在店门口，也送一份去京兆尹衙门备案。”
“再，以我沈云锦的名义，通告全城。凡与林婉儿、郁文轩有银钱往来者，三日内，携凭证来沈记织云登记核实。三日后，所有债务，与我沈家一概无关。谁借的，找谁要去。”
人群炸开了锅！
“沈东家仁义啊。”
“快！快去告诉王掌柜。”
“赶紧回家找借据，那是我全部身家啊。”
“郁文轩和林婉儿这是要被人堵门讨债啊。”
茶楼上。
刚缓过一口气的郁文轩听到这番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全靠旁边的人架着才没瘫倒。
我扶着丫鬟的手，重新登上那辆招摇过市的马车。
车轮滚动，驶离这片喧嚣。
身后，是沈记织云门口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混乱；
是百姓们争先恐后传递消息的嘈杂；
是郁文轩彻底碎裂的青云美梦，以及，即将被讨债堵门的丞相义女的好日子。
4
马车行至半路，忽地被一队人马拦下。
为首的是个管家模样的人。
对着马车拱了拱手，语气却带着几分居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