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的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你抹掉的，是三个月后一个关键节点的诞生。那孩子本该在恐惧中激发潜能，成为解开人类免疫崩溃基因锁的第一人。现在，这个未来消失了。”
赵飞如坠冰窟。
他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拯救一个生命，竟然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你的‘推’，不是神力。是扰动时空结构稳定性的病毒。”林伸出手指，轻轻点向赵飞的额头，“无知者的善意，往往比恶意更致命。”
“等等！我不知道！能补救吗？”绝望淹没了他。
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自己没有做过那件事。
“补救？”林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那冰冷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怜悯，又像是更深的疲惫。
“每一次‘补救’，都是新的扰动。新的灾难。链条一旦断裂，修复只会制造更大的裂痕。我们只负责……修剪。”
指尖落下。
剧痛撕裂了赵飞的意识。
他感觉自己被拆解成无数碎片，抛向一片混沌的、没有时间流动的黑暗虚空。
最后看到的景象，是林转身走向那个红裙女孩和她茫然的母亲。
男人抬手，指尖似乎有微光闪烁。
然后，是无尽的坠落。
雨滴落下。
与上次不同。
（下篇）
赵飞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窗外阳光明媚，显然已经雨过天晴。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床单洁白，一切安静得让人恍惚。
“你醒了？”一名护士走近，声音温和。她低头记录着他的生命体征，“你在公司晕倒了，被同事送过来。检查显示只是过度疲劳，但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
“我……晕倒了？”赵飞困惑地按了按太阳穴。
记忆如潮水涌来——
凝固的雨滴、地铁站、穿红裙的小女孩、那个叫林的男人……
一切清晰得不像梦。
“是啊，你同事说你加班时突然昏厥，”护士语气平常，“已经睡了一整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痛……”赵飞低声回答。这次的头痛和以往不同，不是那种撕裂般的剧痛，而是沉闷、淤塞般的重压。
“正常，多休息就好。有访客来看你，要让他进来吗？”
赵飞下意识点头。
门推开那一刻，他全身血液都冻住了——灰色西装，冰冷眼神，是林。
他死死盯着对方，心脏狂跳。那不是梦！那句“你被捕了”、那记撕裂意识的触碰，全都是真实的！
林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他，看不出情绪。
护士却仿佛毫无察觉，依旧低头记录数据，语气如常：
“先生，探视时间有限，病人需要休息。”
她侧身，似乎要请林离开。
——就在这一刹那，异变骤起！
护士手中的电子病历板毫无预兆地脱手，旋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