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环境执法队，”黑衣人冷冰冰地说，“处理污染事件，请公民立即离开。”
被按在地上的女子挣扎着抬起头，眼中充满恐惧：“救救我！他们要把我们全抓走！”
陈岩犹豫了。他知道不应该干涉执法，但这些人的装扮和行为实在太可疑。而且他对这女子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尽管只见过一面。
“出示你们的证件。”陈岩坚持道，同时悄悄用手机开始录像。
黑衣人停下脚步，手摸向腰间：“最后警告，离开。”
就在这时，被按住的女子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身体开始发光变形。按住她的两个黑衣人被震开，女子瞬间变成了一只赤褐色的狐狸，但尾巴异常多——陈岩一眼看去，至少有三条尾巴在雾中舞动。
“狐妖显形了！使用抑制器！”一个黑衣人大喊，从腰间掏出一个类似枪械的装置。
陈岩来不及思考，本能地冲上前，一把推开正在瞄准的黑衣人。抑制剂射偏了，打在长椅上，立即结出一层冰霜。
三尾狐狸趁机跃起，但没有逃跑，而是挡在陈岩面前，面向三个黑衣人龇牙低吼。
“公民，你正在妨碍公务并庇护危险异类，”黑衣人头领冷声道，“最后机会，退开。”
陈岩深吸一口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做了什么？”
“环境污染源处理部门，这些生物是雾霾的源头，必须被清除。”
狐狸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尖锐：“谎言！是雾霾召唤了我们，不是我们制造了雾霾！”
陈岩惊呆了。尽管已经猜到她不是人类，但亲耳听到狐狸说人话还是令人震惊。
黑衣人们显然也吃了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同时举起了抑制剂。
“小心！”陈岩大喊，但为时已晚。
三支抑制剂同时发射，狐狸敏捷地躲开一支，用尾巴扫偏一支，但第三支正中她的后腿。瞬间，她的后腿结冰，动作迟缓下来。
黑衣人们重新装填，陈岩知道下一次攻击就无法躲过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他冲到电瓶车旁，从送货箱中取出一个包裹，狠狠地摔在地上。
包裹里是他今天要送的最后一单货物——一批工业用强力除霾喷雾样品。这些样品是某环保公司的新产品，据说能暂时清除小范围内的雾霾，但因为成分争议尚未上市流通。
包裹摔破的瞬间，十几罐除霾喷雾四处滚落。陈岩抓起一罐，猛地摇晃后按下喷钮。
一股强烈的气流喷射而出，带着奇特的清香。喷雾所到之处，雾霾立刻消散，形成一个个清晰的空气泡泡。黑衣人们显然没料到这一招，一时间不知所措。
狐狸趁机挣脱冰冻，跳向陈岩。但在半空中，她突然变形——不再是狐狸，也不是完全的人形，而是某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形态：覆盖着细毛的人形身体，狐狸的面孔，三条尾巴在身后摆动。
最令人惊讶的是，随着雾霾的消散，她似乎变得虚弱，跪倒在地喘息。
黑衣人头领大笑：“傻瓜！你不知道吗？雾霾是它们的保护伞，没有雾霾，它们根本无法在我们的世界存活！”
陈岩愣住了，看着痛苦不堪的狐妖，不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