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这样,” 他低笑,拇指抚过我因震惊而微张的唇瓣,“怎知我的小阿沅,醋劲儿这般大?嗯?连将军府的公子的簪子都敢收,就为了气我?”
“你……你骗我?!”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又气又羞,抬手就想捶他。
他却轻易攥住我的手腕,顺势将我整个人打横抱起,走向内间那张沉香木雕花大床。
“不骗你,怎么抓得住你这只一心只想往外飞的小狐狸?” 他把我轻轻放在锦被上,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下,眸光灼灼,如同盯着觊觎已久的猎物,“阿沅,我临走时问你的话,你考虑得如何了?”
我被他困在身下,脸颊滚烫,心跳如擂鼓,脑子里还乱哄哄地转着他刚才的话。什么问我的话……
是了,他南下前,曾将我抵在这同样一张床柱边,气息不稳地问:“阿沅,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是夫君对娘子的那种。”
我当时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跑了。
原来……原来如此!
“谁要嫁给你这个骗子!” 我又羞又恼,别开脸,“你的假表妹呢?去找你的苏妹妹唔……”
未完的抗议被尽数堵回。
他吻得又急又重,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和积压已久的浓烈情感,霸道地掠夺着我的呼吸,不容丝毫退缩。
直到我快要窒息,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他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我的,喘息粗重。
“还敢提别人?” 他嗓音沙哑得厉害,带着致命的诱惑,“阿沅,我养了你十年,可不是为了给旁人做嫁衣的。”
“那支红玉簪,明日我就去砸了卫逍的将军府。”
“你只能戴我送的东西。”
“只能嫁给我。”
“只能……是我的。”
罢了。
这醋缸打翻了的世子爷,看来是这辈子都甩不掉了。
我猛地睁开眼,对上他含笑的深邃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出我绯红的脸颊和羞恼的神情。
“谁、谁让你先骗我的!”我底气不足地反驳,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两人之间严丝合缝,隔着薄薄寝衣,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
“是我的错。”他从善如流地认错,指尖却勾住我散落的一缕长发,慢条斯理地把玩,“若不如此,怎知我家阿沅心里这般有我?嗯?”那声“嗯”拖得又长又缓,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
我气结,张嘴想咬他作乱的手指,却被他抢先一步,低头在我唇上偷了个香。
4 醋意未消
“乖。”他总算松开我。“明日带你去西山马场散心,前几日得了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