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某种东西改变了。林默依然每周去苏文家学习,但空气中的张力显而易见。他们会突然中断对话,会避免眼神接触,会在不小心碰到对方时像触电般弹开。
林默开始做一些混乱的梦,梦里苏文的身影总是与雨声交织。他醒来时身体躁动,心里充满羞耻和渴望。白天在学校,他心不在焉,笔记本上涂满了无意识的素描——短短的发梢,纤细的脖颈,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班主任找他谈话:“林默,最近状态不好?这次模拟考排名掉了十五位。”
林默低头道歉,保证会集中精力学习。但他知道问题在哪里——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被隔壁那个女人占据。
一天下午,林默来到苏文家,发现她正在收拾一个打开的纸箱。箱子里是一些相框和相册,她迅速合上箱盖,但林默已经看到了那些照片——婚纱照,婚礼上的笑脸,和一个男人的多张影像。
“前夫?”林默问。
苏文点点头,把胶带封上箱子:“收拾东西,打算捐掉一些。”
“为什么离婚?”林默鼓起勇气问。
苏文沉默了一会儿:“他发现他更爱男人而不是女人。”她说得平静,但林默看见她手指微微颤抖,“我们结婚八年,他装了八年。最后说我太冷淡,不能满足他。”
林默震惊得说不出话。苏文苦笑了一下:“很讽刺吧?我甚至没法让一个 gay 男人满意。”
“那不是你的错。”林默终于说。
“不是吗?”苏文抬头看他,眼里有林默从未见过的泪光,“也许我真的是个无趣的人,不懂得如何让人快乐。”
林默走上前,笨拙地递给她纸巾。当他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时,两人都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诱惑,林默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你不是无趣的人,”他轻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人。”
苏文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一滴泪珠滚落下来。林默忍不住伸手接住那滴泪,它在指尖灼热得像一颗小小的太阳。
然后,事情发生了——苏文向前倾身,吻了他。
那不是一个熟练或热情的吻,更像是试探和求助。林默愣了一秒,随即回应了她。生涩而急切,这个吻充满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