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面飘着灰。
朱砂混纸灰，还画着符。
“不喝，”他微笑加深，“你就是下个失踪案主角——档案编号，0404。”
我后背发凉。
系统弹窗血炸：
【紧急任务触发！】
【24小时内，“吓尿了”弹幕达50万，兑换“鬼差护送服务”】
【失败惩罚：被三只鬼轮流追三公里（途中不准哭出声，哭一声加一公里）】
我：“……你们地府是开快递公司的吧？追杀还包邮？！”
白钰举杯，碰了碰我的杯沿。
“喝吧，”他轻声，“观众都看着呢。”
我猛地抬头——
天花板，四面墙，甚至他西装纽扣上——全藏着微型摄像头。
红点闪烁。
像鬼的眼睛。
我一把抢过手机，开直播。
镜头怼脸。
我嘴角还在上扬，眼底发绿，头发乱得像刚被吊扇抽过。
“家人们！！！”我嘶吼，声音劈成八瓣，“这不是综艺！不是特效！”
“我喝的是符水！导演是养鬼的！打赏‘吓尿了’——救我狗命！！！”
我仰头，灌！
符水入喉——
像吞了块烧红的铁。
喉咙到胃，一路灼烧。
双眼“唰”地泛起绿光，像猫，像鬼，像深夜坟头飘的磷火。
头顶——
自动飘起半透明弹幕特效：
【用户“爱吃瓜的猹”打赏火箭×1：姐姐眼珠子绿得我手机屏保都吓裂了！】
【用户“前任坟头蹦迪”打赏宇宙飞船×3：这姐真喝符水了？！道具组出来挨夸！】
【当前“吓尿了”弹幕：499,888】
还差112条。
白钰笑容僵住。
他举着杯子，没喝。
镜子里的他——那只多出来的手，正悄悄掐住他自己的脖子。
我盯着镜头，咧嘴，笑出八颗牙：
“还差112条！”
“一条打赏，换我一秒阳寿！”
“你们——买不买？！”
弹幕疯了：
“买！！！打赏+100！姐姐活下来！我要看你骂郑南州！”
“这特效哪家公司做的？！申请专利了吗？！”
“江觉夏你别死！你死了谁给我演《地府甄嬛传》？！”
数字跳动——
499,999……
500,000！
系统轻响：
【兑换成功：鬼差护送服务×1（有效期：至天亮）】
【备注：护送期间，厉鬼回避，但宿主需支付“恐惧值”作为小费】
我腿一软，瘫在地上。
白钰杯子“啪”地碎了。
符水洒地，冒起黑烟。
他盯着我，声音第一次发抖：
“你……到底是谁？”
我咧嘴，绿眼幽幽：
“你直播间的——收视率密码。”
系统默默记账：
【本次直播，收割恐惧值：874,201点】
【可兑换阳寿：3天7小时】
【备注：人性越怕，宿主越活】
肩上女鬼轻笑：
“丫头，你比鬼还会做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