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狠！女人打男人，自古以来，有悖人伦。”
“呸！你还有脸讲人伦。”
我踩着他的后背，看着他挣扎，突然想起第一次跟他吵架时的场景。
那时候我们刚结婚不久，我因为他忘了我们的纪念日跟他闹，他坐在沙发上，冷着脸。
“董琳，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整天就知道无理取闹。”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坐在床边哭了一晚上，但他像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真是太傻了。我以为只要我够温柔、够贤惠，他就会对我好，可我没想到，他要的不是一个妻子，是一个听话的木偶。
“董琳，你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趴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你别这样对我，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冷暴力了，也不薅你头发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我知道，他不会真正的认错，只是想找机会反击。
看着他，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以前真傻，总是盼着他跟我道歉，盼着他能对我好一点，可现在他真的道歉了，我却只觉得恶心。
我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胳膊，眼神里满是不解。
我顺手把头发解开，因为这个距离足以让我安全，即使他突然袭击，我觉得也有把握取胜。
“邵一航，我们离婚吧。”
我平静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之前我怕你，怕别人说闲话，怕离婚你家人不放过我，怕我妈在村里丢人，可现在我不怕了。我跟你过了五年，受了五年的委屈，够了。”
他愣了一下，突然冲过来想抱我，还是想动手攻击，我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躲开，他扑了个空，摔在沙发上。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绝望，突然脸孔又变了。
“董琳，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之前对你不好，是因为我怕你离开我，我以为只要对你严厉一点，你就不敢走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哈哈，难得呀！邵一航，你还有和我道歉的一天，是不是真的幡然醒悟了？”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前几天跟我说的话。
“董琳，你别总想着离婚，我们要是离婚了，我妈肯定会生气，到时候她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吗？还有你妈，估计都不敢出门，在农村，离婚女一家子都会被人瞧不起的。”
那时候我还被他说得心慌，特别是后面那些话，好像是老妈教的他。
现在才明白，他所谓的“责任”，不过是绑架我的工具。
“你不用再跟我说这些了。”
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这是我昨天晚上写好的，本来还想着怎么跟他说，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了。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签了吧。财产我已经算好了，房子归你，存款我分一半，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他看着我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想抢，我往后退了一步，把协议书举起来。他扑了个空，坐在地上，突然哭了起来。
“董琳，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段时间降了职，没有你的薪资高，就看不上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