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陈丽娜的鼻子,骂了足足半个小时。
“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穷鬼就是穷鬼,手脚都这么不干净!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偷东西吧?”
“跟你这种人待在一个空间里,我都觉得空气脏了!赶紧给我滚!”
最后,她逼着陈丽娜赔了三个月的工资,才算了事。
第三个目标,是F栋的陈瑞。
一个靠着抄袭和窃取商业机密起家的科技新贵,三十出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他脾气暴躁,极度自负,把员工当成牲口一样压榨。
我们去他家打扫时,经常能听到他在书房里咆哮。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今天必须把方案交出来,谁也别想下班!猝死在公司,我也会给你们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不想干就滚!外面有的是人排着队想给我打工!”
这三个人,魏明、王太太、陈瑞,就是我们清单上的第一批“待处理垃圾”。
他们之间,看似毫无关联,但在这小小的玫瑰园里,利益和欲望早已将他们编织在一张看不见的网上。
魏明的金融公司,是王太太丈夫地产项目的主要投资方之一。
而陈瑞的科技公司,正寻求上市,急需魏明这样的金融大鳄做背书。
同时,陈瑞也在觊觎王太太丈夫手里的地皮,想用来建他的新数据中心。
他们互相需要,又互相提防。
这条脆弱的利益链,就是我们的手术刀。
接下来的几周,我和陈丽娜的工作变得“格外认真”。
在A栋,我们趁着魏明和安琪外出,用微型相机拍下了他藏在床底下的那个小皮箱。
箱子里,是各种不堪入目的工具,还有一本记录着他和不同女人交往的账本,上面详细地标注了每个人的名字、日期,甚至还有“使用心得”。
其中一页,赫然写着一个政界大佬情妇的名字。
在C栋,我们利用清洁的机会,在王太太的书房里找到了“阳光基金”的内外两套账本。
假账做得天衣无缝,每一笔“善款”都有名有姓。
而真账上,那些钱的去向,全都指向了她丈夫公司的海外账户,以及几个政府官员的亲属名下。
在F栋,陈瑞的电脑从不离身。
但人总有疏忽的时候。
一次他喝多了,把电脑忘在了客厅。
陈丽娜负责引开新来的保姆,我则用一个伪装成充电宝的U盘,在三分钟内,复制了他硬盘里所有的东西。
里面不仅有他窃取竞争对手核心代码的证据,还有他威胁、逼迫创始团队成员低价转让股份的录音。
所有的证据,都被我们分门别类,上传到了一个经过多次加密的云盘里。
看着云盘里那些足以让这群人万劫不复的文件,陈丽娜问我:“晴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正在用平板电脑画着一张复杂的人物关系图,将魏明、王太太、陈瑞用不同颜色的线条连接起来。
“别急。”我指着图上那些交错的线条,“垃圾分类,最重要的是不能放错桶。”
“我们要做的,不是把垃圾扔进垃圾站。”
“而是让垃圾,自己走进焚化炉。”
我将一张魏明和那个政界大佬情妇的私密照片放大,照片的背景,是陈瑞家那标志性的落地窗和远处的高尔夫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