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舅妈孙琴也附和道：「就是，小姑娘，别给脸不要脸。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对你们这种家庭来说，五百万可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了。」
他们一家人，包括那个还在假哭的林梦瑶，都用一种看乡下穷亲戚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只要点了头，就能立刻拿到这笔「巨款」，然后感恩戴德地滚出他们的视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我同意了吗？你就要买我的状元？」
第3章 谁给你的脸？
我的反问，让林大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在他看来，一个穷酸亲戚家的女儿，面对五百万的巨款，应该激动得涕泗横流，而不是像我这样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怎么？嫌少？」林大业冷哼一声，「一千万！不能再多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林梦瑶也停止了哭泣，抬起红肿的眼睛，带着一丝怨毒和嫉妒看着我：「姜念，你别不识好歹！我舅舅肯给你钱，是看得起你！状元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当饭吃吗？能让你住进浅水湾吗？」
我看着这一家子自以为是的蠢货，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林大业被我的笑声激怒了，「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我是在通知你！这件事，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他说着，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还刻意开了免提。
「喂，是教育局的王主任吗？我是林氏集团的林大业啊。对对对，有点小事想麻烦你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谄媚的声音：「林总，您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林大业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是这样，今年的高考状元，我想换个人。对，就是那个叫姜念的，把她的名字换成我外甥女林梦瑶……」
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没有打断。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念念，我们走，这家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反手握住我妈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她稍安勿躁。
电话那头的王主任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有些为难：「林总，这个……这个恐怕有点难办啊。状元的档案是最高级别的，我……我没这个权限啊。」
「没有权限？」林大业的声音陡然拔高，「王主任，我每年给你们教育系统捐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这点小事你都办不了，你这个主任还想不想干了？」
赤裸裸的威胁。
王主任在那头急得快哭了：「林总，不是我不帮您，是真的不行啊！姜念同学的档案，别说我了，就是我们局长，甚至我们部长，都没权力动！上面有特殊批示，她的档案是SSS级加密，谁碰谁完蛋啊！」
「什么？」林大业愣住了。
客厅里的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SSS级加密？一个普通高中生的档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级别的保密？
林大业显然不信，他觉得是王主任在推脱，脸色铁青地吼道：「你少给我来这套！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是办不好，我保证让你明天就卷铺盖滚蛋！」
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然后怒视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