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突然靠在墙上，双手捂住脸，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能怎么办？张姐手里有我的把柄！三年前，赵建国发现我克扣老人的伙食费，闹着要报警，我怕影响养老院的评级——这是我丈夫留下的唯一产业，我不能让它毁了！我就故意把他放出去，跟家属说他‘走失’了。张姐知道这件事，她威胁我，如果我敢报警，她就把赵建国的事捅出去，让我坐牢！”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张姐的声音，贴在门缝上，像蛇吐信：“林晓，你在杂物间干什么？李爷爷又闹着要喝水了，你磨磨蹭蹭的，想偷懒？”
我慌忙把病历塞进通风管的缝隙里，刚站起来，张姐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扫了眼王院长，又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怀疑：“院长也在啊？你们俩躲在这儿聊什么悄悄话呢？”
“没什么，”王院长抢先开口，声音恢复了镇定，“我过来看看杂物间的整理情况，林晓刚来，不太熟悉环境，我跟她交代两句。”
张姐盯着我，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发黄的牙齿：“是吗？我刚才好像看见林晓在藏什么东西。”她走过来，手伸向我的口袋，我下意识地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旧床垫，床垫上的灰尘扬了起来，迷了我的眼。
“张姐，你这是干什么？”我强装镇定，攥紧了口袋里的胸针，“我就是来拿拖把的，没藏东西。”
张姐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冷了下来：“新人记性不好？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藏的别藏。李爷爷还等着喝水，赶紧跟我回去。”
我跟着张姐走出杂物间，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阳光照在走廊里，却暖不了心里的寒意——王院长的话是真的吗？还是她和张姐联手，想把我引到这里，再扣个“偷东西”的罪名？通风管里的病历，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3 蓝色外套与李爷爷的秘密
回到302，李爷爷正坐在轮椅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我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温水，他却不喝，只是伸手指了指我的口袋——胸针的位置。我心里一动，掏出胸针，递到他面前。
那枚珍珠胸针已经有些氧化，珍珠的光泽暗了些，可李爷爷的眼睛突然亮了，像蒙尘的灯被点亮。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着胸针的搭扣，当指尖触到那半片蓝纤维时，他的手开始发抖，嘴里念叨着：“外套……张姐……蓝色外套……露台……推……”
他的话断断续续，可我还是听明白了——他是在说，母亲坠楼那天，张姐穿着蓝色外套，在露台上和母亲吵了架，还推了母亲！我赶紧追问：“李爷爷，您是不是看见那天的事了？张姐真的推了我妈？”
李爷爷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