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知鸢,前任礼部侍郎的女儿。
家道中落,我进了教坊司,成了个舞姬。
教坊司的头牌叫柳芙蓉,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觉得我抢了她的风头,天天琢磨着怎么把我踩下去。
这不,大活儿来了,贵人点名要看新舞。
秦妈妈把这差事给了我。
柳芙蓉当晚就“好心”送来一把登台用的绸伞,精美得不像话。
我谢谢她全家。
果不其然,上台前一刻,伞骨断了,绸面裂了。
想看我当众出丑?
不好意思,姐姐我专治各种不服。
伞破了,正好。
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
也让你知道,惹我,是你这辈子做过最蠢的决定。
一、开场就给我下马威
我叫谢知鸢。
以前,我是礼部侍郎谢正清的独生女。
现在,我是教坊司里一个不知名的小舞姬。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这些道理,我爹下狱那天我就懂了。
所以进了这销金窟,我没哭没闹,很平静。
不就是跳舞给人看吗,好歹是门手艺,饿不死。
教坊司的秦妈妈算是个明白人。
看我底子好,人也算机灵,没把我往那腌臢地方推。
我就安心地在后院练舞,等着出头的机会。
机会没等到,先等来了麻烦。
麻烦的名字叫柳芙蓉。
她是教坊司的头牌,当红的舞姬,也是这里所有姑娘的头儿。
人长得确实水灵,腰肢跟蛇一样。
可惜,心眼跟针尖一样小。
我来的第一天,她就堵在我的房门口。
她抱着手臂,上上下下打量我,眼神跟刀子似的。
“新来的?听说以前是官家小姐?”
声音娇滴滴的,就是不带什么暖气。
我点点头,没说话。
“官家小姐的皮肉,就是比我们这些苦出身的细嫩。”
她伸出涂着丹蔻的指甲,想来碰我的脸。
我退后一步,躲开了。
“姐姐说笑了,进了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
我语气放得很软,不想惹事。
她哼了一声,那声儿从鼻子里出来,转了八个弯。
“算你识相。在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凡事,都得我点头。”
她说完,扭着腰走了。
风里留下一股浓得呛人的脂粉味。
我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她觉得我碍眼,觉得我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接下来的日子,她没少给我使绊子。
排练的时候,她总“不小心”撞我一下。
领月钱的时候,她总能找到由头克扣我几文。
吃饭的时候,我的碗里永远是些残羹冷饭。
我全忍了。
跟这种人计较,没意思。
她就像一只围着你嗡嗡叫的苍蝇,你一巴掌拍过去,只会弄脏自己的手。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她,让她自己觉得无趣。
但我忘了,有的人,你越不理她,她越来劲。
她觉得你是软柿子,好捏。
这天,教坊司来了个大人物。
听说是宫里来的,圣上身边的人。
秦妈妈把我们所有人都叫到了前厅,跟选妃似的站成一排。
那位公公捏着兰花指,眯着眼睛扫了一圈。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