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
“离婚。”
当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周浩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把他视若神明的我，会主动提离婚。
“你疯了？”他失声叫道。
“我没疯。我很清醒。”我看着他，“周浩，我不想再过那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了。如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尊重和平等，那我们一拍两散，对谁都好。”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径直回了房间。
我知道，这番话，彻底撕碎了他脑子里“安稳过日子”的幻想。
也好。
长痛不如短痛。
这个婚，我离定了。
6
我上班的第一周，家里出奇的安静。
张翠芬大概是被我吓到了，没再作妖，周浩也变得沉默寡言。
家里的家务，就像我说的那样，轮流来。
轮到他们母子的时候，厨房就像遭了灾，饭要么是生的，要么是糊的。
但我不管。
我到点就下班回家，轮到我做饭，我就做一人份，轮到他们，我就在外面吃，或者自己煮碗面。
他们做的饭，我一口不碰。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张翠芬终于忍不住了。
这天我刚下班回家，她就把我堵在了客厅。
“秦筝，我有话跟你说。”她的脸色很难看。
“说。”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婆婆的架子：“你上班也半个多月了，该收心了。工作嘛，随便干干就行了，别太当回事。女人家，最重要的，还是生孩子。”
我心里冷笑一声，知道重头戏来了。
“你和周浩结婚，也快一个月了。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审视着我的小腹，眼神像X光，“你们年轻人，是不是不懂事，在避孕？”
“没有。”我回答得很干脆。
“没有？”她提高了音量，“那怎么还没怀上？我可告诉你，我们周家三代单传，你必须给我生个孙子！这是你的头等大事，比什么都重要！”
“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任务。”我看着她，“再说了，生男生女，是由男方决定的。你该催的人，是你儿子，不是我。”
张翠芬被我噎了一下，随即蛮不讲理地说：“我不管！反正你一年之内，必须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不然，我们就去医院检查，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好啊。”我点点头，“现在就去。”
“现在？”张翠芬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
“对，现在。”我说，“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挂个生殖科，让周浩也一起去，查查精—子—活—力。免得以后怀不上，你总觉得是我的问题。”
我的话说得又直白又露骨，把张翠芬和刚进门的周浩都说得满脸通红。
“秦筝！你胡说八道什么！”周浩又气又急，“这种事怎么能拿到台面上说！”
“为什么不能？”我一脸坦然，“这不是你妈关心的头等大事吗？与其天天在家里瞎猜，不如让科学数据说话。万一真是你的问题，我们也好早点治疗，免得耽误了你们周家传宗接代。”
“你……你……”周浩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翠芬也反应过来了，冲上来就要打我：“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咒我儿子！我撕了你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