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白月光前男友回国了。
他当着我的面把脚翘在茶几上：“这房子装修不错，就是住着个窝囊废。”
老婆低头切水果：“你少说两句。”
他嗤笑：“当年要是没分手，现在给你切水果的就是我了。”
我沉默着把洗好的葡萄递过去。
他故意碰掉果盘：“保姆手抖什么？捡起来。”
直到我在公司项目竞标会上，用他泄露商业机密的证据把他送进监狱。
隔着探监玻璃，我拿起电话：“现在谁像狗？”
他疯狂捶玻璃：“你他妈早知道了？！”
我笑笑：“你碰掉的果盘底下，有我装的窃听器。”
门锁响动，林薇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张辰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洗到一半的葡萄。水珠顺着指尖滴落。
“回来了？”他招呼道。
林薇没看他，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递给身后那个男人。“穿这双吧，新的。”她的声音有点轻。
男人接过，大大咧咧地踢掉脚上的皮鞋，换上。他目光在客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张辰身上，嘴角勾了勾。“薇薇，这房子装修得不错啊。挺有品味。”他说着，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两条长腿一伸，交叉搁在了茶几光滑的表面上。鞋底沾着点灰，印在了干净的玻璃上。
张辰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
林薇皱了皱眉，“杨锐，脚放下来。”
杨锐像是没听见，反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视线转向张辰，上下打量。“就是住的人，好像不太配。”他笑了笑，“是吧，哥们儿？听说你就在个小公司混日子？”
张辰没说话，把洗好的葡萄端过来，放在茶几上，尽量离那双脚远点。
林薇转身进了厨房，“我去切点水果。”
杨锐看着她的背影，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厨房里的林薇和客厅里的张辰都听见：“啧，早知道当年我没出国，现在天天给你切水果的，就是我了。哪轮得到别人。”
厨房里切水果的声音停了一瞬，又继续响起，有点乱。
张辰弯腰，想把葡萄往杨锐那边推推。
杨锐突然伸手，像是要去拿葡萄，手肘却“不小心”撞到了果盘边缘。塑料果盘掉在地板上，葡萄滚了一地，紫的绿的，沾着灰。
“哎哟！”杨锐叫了一声，带着夸张的歉意，“不好意思啊，手滑了。”他看向张辰，下巴微扬，“保姆大哥，麻烦捡一下？东西掉了，总得有人收拾，对吧？”
张辰站着没动。
林薇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苹果，看到一地狼藉。“怎么了？”
杨锐耸耸肩，“我不小心的。正让这位……帮忙收拾呢。”
林薇看向张辰，眼神里有些复杂的东西，像是为难，又像是一丝习惯性的催促。“张辰，你就……”
张辰沉默地蹲下身，一颗一颗，把散落的葡萄捡回果盘里。杨锐的脚就在旁边，偶尔轻轻晃一下。
捡完葡萄，张辰端起果盘，“我去重新洗洗。”
他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哗。他能听到外面客厅，杨锐压低的笑语和林薇偶尔几句模糊的回应。
他把葡萄冲了一遍又一遍。
……
之后几天，杨锐俨然成了家里的常客。
饭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