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单间里东西齐全，墙角堆满水囊和弹药箱，唯一的奢侈品是生源公司机械狗通讯终端。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盯着机械狗，邵坤那张冷漠的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确认屋里没有第二个人的心跳后，我按下机械狗头部，电子合成音立刻响起：“身份确认：王西月，S级执行员。任务已完成，越野车已登记至名下。”
短暂的静默后，继续道：“新任务发布——
目标：牛镇白塔及方圆五十米范围内所有生命体。
报酬：永久性淡水配给。”
“永久性淡水配给？”我冷笑一声，“这报酬足够让猪镇的人卖命十年了。不过这白塔里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
第二天正午，饥饿和混乱的梦境同时把我拽醒。
梦里有一座惨白的高塔，和一个叫李庆的男人。
他是谁？
记忆碎片强行涌入脑海：
碎片一：刺眼的白光，浓烈的消毒水味，穿白大褂、看不清脸的身影俯下身，声音温和得像在催眠：“别怕，西月，忍耐一下……这是为了未来，你会变得更强……”
碎片二：震耳的警报，血红色的灯光旋转，我被冲击波狠狠掀飞，撞在金属墙壁上。远处闸门闭合，隔绝了火光与惨叫……
闸门后，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年轻身影回头望，脸上凝固的表情是恐惧？还是绝望？
碎片三：冰冷的液体强行注入手臂，一道病态兴奋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快了！白鸽终将飞翔……地球即将重启！”
“呃——”我捂着脑袋闷哼一声，双手撑住布满裂痕的玻璃桌面。
末日前的我……到底是谁？
甩了甩头，汗水滴落。
任务就是任务。
末日生存法则第一条：想得太多，死得越快！
我给越野车前保险杠加装钢板。焚鬼刀归鞘，抓起口粮、工具和两袋淡水，一把塞进背包。
出发，牛镇。
03
牛镇和猪镇之间横亘着臭名昭著的土匪窝——鼠镇。
传闻人吃人。
干涸的河床布满陷阱，捕兽夹在黄土下若隐若现。
时间紧迫，我猛踩油门，越野车咆哮着冲过河床，一路颠簸……
好在有惊无险。
坡顶上，三辆焊满尖刺的武装皮卡堵住去路，黑洞洞的枪口从各个角度指了过来。
头领“老疤”站在中间车顶，举着轻型冲锋枪吼道：“停车！把车和物资留下！不然撕碎你喂老鼠！”
车速丝毫不减。
“找死！”老疤暴怒，一声哨响，子弹噼里啪啦打在引擎盖上。
我左手迅速探入腰包，接连扔出几枚烟雾弹，借着浓烟掩护，又扔出一颗眩晕弹。
关窗！
轰——
“我的眼睛！”
“老疤！！！”
“王八犊子！俺啥也听不见了！”
老疤蜷缩在车顶，挣扎着去抓冲锋枪，又被二次眩晕掀翻。
油门踩到底！
越野车如离弦之箭，撞向车队侧翼的薄弱缝隙。
“砰！”
在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中，车身剧震，火星四溅。
我瞟了一眼后视镜，握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发颤。
没时间多想，方向盘猛打。
车头撞破废弃商场火锅店的落地窗，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稳。
